“壽兒知道。弱者,死光光。”
“真乖啊,這一回再讓義爹瞧瞧,你跟破運,能有多強?”
破運聞言,閉了閉眼,不由自主地再摸上腰間的軟劍。劍上沾了多少血腥啊,而他的雙手上的血腥也快要追上這個叫司徒壽的小孩了吧?
如果,有一天,禳福知道他也成為她義爹手下的一個殺人工具,她……還會再讓他照顧她嗎?
最近這個想法常常從心中滑過,卻從不敢讓它久留。
現在。
說是一張小臉探頭探腦地引起她的注意,不如說是肚子先感到飢餓,然後鼻間間到一股香味,才緩緩回過神來。
那小臉好眼熟啊
“破運大哥還沒有回來嗎?”那叫小祈的,好奇地問。
禳福想了下,望著簡陋的內室一眼,搖搖頭:
“應該還沒有吧?”
“所以,你連飯菜都不煮嗎?”
“要我煮飯?”禳福訝道。
“你是破運大哥的老婆,理所當然地該整理家務、照料三餐啊——”見禳福一臉神色自然的表情,小祈走進內室,看著打算乾淨的屋子,皺眉道:“半個月來,該不會都是破運大哥負責三餐吧?”
明知點頭可能會遭來一頓白眼,但事實的確如此。破運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她只要待在床上等著,一天又一天地就這樣過了,就跟以前一樣啊。
“你真的讓破運大哥做這些女人家該做的事嗎?那不就等於娶個廢物回家啊,我不是故意要說你沒有用。”小祈很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我也知道你雙腿不方便,不能走路,可是,男人嘛,娶個老婆回家無非就是打點好一切,有個舒服的窩,就像我爹跟我娘嘛!”
“你爹跟你娘?”這關她什麼事?
小祈見她和顏悅色的,心裡鬆了一大口氣,親熱地坐在床緣,嬌憨地說道:
“你還沒機會見過我爹,我爹跟破運大哥一樣,都是獵戶,我娘當然是待在家中打點一切,你瞧,咱們身上的衣服都是我娘做的,喏,你身上的也是啊,那可是我娘做的最好的一件呢。”
“哦……”身上的衣物是破運拿回來的,總不能叫她一直穿他的衣服啊,只是她從沒有問過衣物是哪兒來的。
就如同……她沒有問過他是哪兒弄來的三餐?打獵嗎?可是,他似乎一直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沒有去打獵過。
“福姐姐,既然你是大戶人家出身,一定很懂什麼棋琴書畫的,我爹說那根本沒法當飯吃,可是聽起來就是很美……”
棋琴書畫?呃 她沒有學過。
“……我雖沒有那麼美的才情,可是我懂煮飯、洗衣,針線活兒是還沒娘那麼好,但我還年輕,只要肯學都不是問題,瞧,今兒個的飯菜就是我煮的呢,很香吧?咱們家跟這裡有段距離,不過只要破運大哥要回家,一定得經過咱們家,所以我瞧天黑了,他還沒回來,你又是千金之軀,大概遠庖廚吧,我娘就叫我過來討好你——當初破運大哥搬來這兒,我爹就告訴他別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彼此要照料多不方便,他偏愛住這兒——”
“為什麼要討好我?”禳福突然問道。
小祈聞言,小臉通紅,訥訥道:
“我娘說要討好姐姐,我才有希望……”她垂頭玩弄著手指頭:“我爹說,既然破運大哥已經有了元配,那……那……如果我真的非破運大哥不嫁,只好做小了。”
“做小?”這丫頭在說什麼啊?
小祈見禳福臉色仍然沒有大變,以為她有八分機會,趕緊推薦自己的好處:
“我爹說,大小老婆是有錢人家的玩意兒,咱們這種窮人家哪有這麼好的運。可是你不能走路,也沒法照料破運大哥的生活起居;而我都可以,我什麼都行,煮飯燒菜洗衣都行,破運大哥上山打獵時,我待在家裡也可以照顧你啊,將來有了孩子,不管是誰的,我都會不分親疏地照顧他們。你要覺得生孩子疼,我可以多生幾個傳宗接代!”說到這裡,偷觀禳福仍然平靜的臉色,她臉紅地細聲道:“我娘也說,破運大哥是值得託付的好人,只是,很可惜他先有姐姐了,倘若咱們三個真的生活在一塊……我娘要我多為自己爭取一點兒,做小是沒關係,可是晚上總不能三個人睡在一塊,一人一天,當然,我是可以讓姐姐多佔幾天的”
一張床睡三個人的確是很小,她一個人翻個身就差不多佔滿了這張小床,可是
“一人一天?佔什麼?”
“佔破運大哥的人啊!”小祈連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