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如果你還是不說實話,我就在你的脖子上劃一刀!還不說,我就劃兩刀,直到你說實話為止!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啊!!”冰涼的刀鋒就在自己脖子上貼著,汪清風殺豬一般尖叫起來,嘴裡語無倫次地喊著,“不要殺我!真的沒有人指使我!密碼是我解的,可是是別人教我的,我自己確實不會啊!啊!!別殺我啊!”
早知道你小子怕死,濮陽諾冷笑著,更用力地把水果刀捱了過去:“很好,我喜歡說實話的人!告訴我,是誰教你解密碼的?他在哪裡?”
“是……是我妹妹啊!她就在家裡!我可以打電話叫她來!饒命啊!別殺我!”汪清風領教到了厲害,不敢再吞吞吐吐,痛痛快快地回答著。
你妹妹?
濮陽諾著實吃了一驚,忍不住跟藍雲對望了一眼,然後才拿起電話遞了過去:“好,打電話叫她來!她要是不來,你這條命就留在這兒吧!”
郊外的一棟兩層式的建築。
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出神地盯著窗外,好像在思考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想,就只那麼靜靜地坐著。
鈴——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女子姿勢未變,伸手取過旁邊的電話:“喂?”
電話中傳來一個男子聲嘶力竭地吼聲:“快來救我!”
女子皺了皺眉,將聽筒離耳朵遠了些,然後淡淡地問:“你還沒死?”
那端的男子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噎了一下,然後氣急敗壞地說:“想讓我死,沒那麼容易!你立刻給我過來,否則——”
“否則怎樣?你先有命從那裡回來再來威脅我吧。”
“你——”
電話那端的男子一時沒了對應,女子卻突然冷淡地開口:“地點。”
已經倚窗欣賞了近一個小時的風景,藍雲終於肯收回視線,將目光落在了坐在她身後的濮陽諾身上,懶懶地開口問道:“誰能告訴我,我們已經等了多長時間?”
半晌,濮陽諾冷笑一聲說道:“我濮陽諾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當面耍過,我希望今天是最後一次。”
藍雲撇了撇嘴說道:“嘁!說的跟什麼似的。如果人家真要耍你,也已經耍了,你就算殺了他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但我有的是手段,可以讓他生不如死。”濮陽諾大概的確是氣狠了,所以不管神情還是語氣都冰冷得嚇人。
藍雲聞言突然興奮了起來:“說的是!不如我們一起來商量一下,如果再過十分鐘還不見人影,我們把這個人怎麼辦?是生吞還是活剝?或者是煎炸炒烙蒸燜涮?”
不等濮陽諾有任何反應,一個殺豬也似的慘嚎已經漫天飛舞:“不會的!不會的!她一定會來的!再等十分鐘!就十分鐘!求求你們!”
等他嚎完,兩個人才皺著眉放下掩著耳朵的手,直勾勾地盯著縮在牆角的汪清風。接著藍雲便不滿地說道:“這個就是那個把我們騙得慘兮兮的無名高手?為什麼是這個樣子的?天哪!二哥你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栽在這樣一個人手裡?就算他什麼也不是,起碼玉樹臨風一點也是可以的!”
濮陽諾鼻子裡哼了一聲,盯了汪清風一眼:“他是不是玉樹臨風我不管,現在要緊的是,不管他吃了多少,都一個不少地給我吐出來就行了。”
“也是,那我們只好再等一等,等他的救兵來了再說。”一時間,屋子裡重新安靜下來,藍雲撓了撓頭,想了想,只好又走到窗前,假裝很憂鬱地欣賞她的風景。
沉默間,突聽一直靠在窗前的藍雲低聲說道:“來了!”
一道影子自遠處飛馳而來,再近些才看清楚,原來是個騎摩托車的女子。她一身黑衣,戴著火紅的頭盔,騎著一輛大得和她的身材不成比例的摩托,一路旁若無人地閃了過來。
濮陽諾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說道:“藍雲,你先去忙吧,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沒問題!”藍雲痛快地晃了晃腦袋,走出了辦公室,“祝你成功!”
片刻之後,女子已經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濮陽諾嘴角一扯,冷聲說道:“把頭盔摘下來,我要看看高手的真面目!”
女子不答,一抬手,頭盔應手而起,然後首先在空氣中傾瀉下來的,是一簾如瀑的長髮,那柔亮的髮絲被主人用銀色的髮帶束在腦後,服帖地垂著,讓人幾乎壓抑不住撫摩的**。然後是光潔的額頭和細長的眉毛,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