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面去嗎?”
蝗沒有再說什麼,在他那天的記憶中只有讓人睜不開眼的天幕大雨,以及雨聲中少女那悽然的哭聲……
他輕嘆了一口氣,唯有在心中祈願……如果這一切都是錯誤的,那麼請給所有人一個回頭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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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般的銀色流蘇在陳老爺眼前閃動著,一隻銀色的蝴蝶栩栩如生,似要掙脫銀鏈的羈絆展翅飛去。
“好漂亮的項鍊!”明鳳坐在了陳老爺身邊,她以為這應該是送給她的。
陳老爺沒有說話,而是將項鍊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放在了一層套著一層的珠寶箱中,鎖上了三把鎖,起身抱著走了出去,不忘對明鳳解釋道:“這是不祥之物,你要遠離它才好。”說完,便走出了明鳳的視線,不知將它藏去何處了。
“誰稀罕……”明鳳失望的說道,反正除了雲字一號房的那兩個人,老爺最近也有些神秘兮兮的,還是自己最最正常……明鳳搖搖頭,離開房間招呼她的生意去了。
待到明鳳離開,陳老爺又回到了房中,確定明鳳沒有轉身,便偷偷將珠寶箱藏在床下的暗格之中,鬆了口氣……他一直儲存著這條項鍊,因為他知道很多人都想得到它,甚至不惜為了它去奪人性命,只是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發現這項鍊中到底有何秘密,無論怎麼看它都只是一條普通的銀色項鍊,除了做工的精妙,再無任何與眾不同之處。最近出現的那個拖著屍體的紅裙少女自己雖然沒有見過,但總也無法對其釋懷……還有國師和那個雲遊僧,莫非自己被認出來了?!不會的,不會的……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有種預感——這條項鍊將會離他而去,可是……他還不知道這條項鍊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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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火光,老太婆扶在翁邊,她又蒼老了許多,這麼些天不見天日,臉已顯出浮腫,但仍然沒有撐開那縱深溝壑的皺紋,她需要那九具屍體,只差九具了……
她顫顫悠悠地走到洞穴的一角,那裡放著一個紅色的木盒,很舊了,那褪了色的紅似已無力再掩蓋原木的本色,斑斑駁駁,卻沒有一處磕碰,四個稜角仍然非常尖銳……
“蟒,你一定要保佑姐姐!”她摟住紅盒在洞內放聲大笑轉而號啕大哭,連洞穴都顫抖起來,沒有人聽到,除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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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涼的沒有邊際的桃林在風中瑟瑟,曲百納站在堂屋門口,不禁蹙起了眉頭……
“事情總算有了轉機,等師傅的事情辦完,我們就離開……和無垠一起。”曲純青輕輕摟過百納的肩頭。
曲百納在風中笑了笑,淡定地說道:“這真的是轉機嗎,事情並不像那麼簡單,師傅不會和我們說出實情的。”
曲純青放下了落在百納肩頭的手,她說得對,師傅有些事是不會對他們說的……
正在想著,二人便見有人影出現在青石道上,四個人抬著竹轎,步履矯健,正快步走來……
“他們終於來了。”曲百納冷冷地笑著,對身旁的曲純青道:“你去請師傅來。”曲純青深紅披風一展,轉身向堂屋後走去。
從竹轎上走下來的是個裹著厚重頭巾的女人,頭巾上插滿了銀飾,身上的布衣黑得發亮,線條僵硬就如同紙殼般,身後四個抬轎的男人更是與行屍無異,低著頭站在那猶如四敦沒有生命的石墩。
“萬教主,家師隨後就到,請……”曲百納話未說完,那女人便和身後的隨從徑直走入堂屋坐下了。
曲百納看著這行人冷哼了一聲……這幾個人滿身屍氣,明明不是屍體,卻像極了行屍,反倒是那晚所見的蛐蛐,雖然是蟲偶,但卻多了幾分人味……
不出多時,國師從後堂走了出來,仍是那身粗布白衫。見到那個女人,也沒招呼客套,表情冰冷地直接坐上了堂屋的上座。曲純青端來一杯茶,放在案上,曲百納走了過來站在了他們的一旁。
“曲老頭,羅教的事,你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好。”女人厚實頭巾上的銀飾隨著話音顫動起來,聲音輕靈,著實好聽,只是頭巾和銀飾讓人看不清女人的臉,只能見到那豐滿的唇和雪白的貝齒。
國師抿了一口茶,沒有回答。
“長生園的事,羅教還是不要插手為好。”曲百納道。她對行屍走肉沒有什麼好感,更何況被他們稱為異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