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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阿默對著蝗的背影喊道,即使留下的那個是自己,她也一定義無反顧。

“你利用了她,不是嗎?”蝗拋下一句話,向山頂的荒廟走去,“你快去跟娘交待剛剛發生的一切吧,我自己回去。”

阿默站在那,望著蝗遠去的背影,眼眶中湧現出凜凜淚光,作蝗的領路人——太累了。

而背影后面的蝗亦滿面愁雲——他不想阿默成為第二個娘,她還那麼年輕,為什麼偏要與娘和自己這種人在一起呢……

野林中赤火悠悠,一步一挪的兩個人走得極為艱難,赤火下傳來的是重重的喘息聲。

“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吧。”殳言終於開口說話了,這一路上,她沒有和蛐蛐說過一句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扶著他靠著一棵樹坐下,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蛐蛐喘息聲停止,等待著夜色無聲無息的流逝……

殳言的頭猛地往下一栽,才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

眼前,一層紗霧沉在野林的地面上,緩緩地流動著,抬頭望去,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

“蛐蛐!”殳言忽然察覺到自己獨自靠著樹,而蛐蛐不在旁邊,莫非他又丟下自己一人?!

“蛐蛐!蛐蛐!”殳言向四周大聲喊著,是不是自己昨晚太冷淡了,所以他才……

“蛐蛐!”都怪自己昨天神經兮兮的,一句話都不說,那怕是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自己明明那麼擔心他,為什麼不告訴他……

“殳言。”

殳言停了下來,向身後看去,只見蛐蛐抱著一大堆乾草枯枝站在那,頗為驚訝地注視著自己。

“你去哪了!”殳言大聲問道,心中竟有一股怨氣。

“我看你睡著了,這野林又有點冷,想給你生堆火,所以去找了些……這個。”蛐蛐抱了抱那些柴草。

殳言看著蛐蛐,那紅透了的領襟,那沾滿泥土的雙手,那清澈的眸子……鼻頭一酸,竟差點哭了出來。

“你下次去哪,都要喊我和你一起去。”殳言走到蛐蛐面前從他手上接過那些柴草,一邊忍著眼淚責怪道。

“哦。”蛐蛐看著殳言,點了點頭,“還用不用生火呀,我可以繼續走的。”

殳言轉身將柴草堆了起來,回頭問道:“你好些了嗎?”

“好些了。”蛐蛐笑了笑,擺出了一個健壯的姿勢。

“你這麼辛苦撿了柴,當然不能浪費。”殳言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火摺子,也許是清晨溼氣太重,柴竟怎樣都點不燃。

“用符咒吧。”蛐蛐說道。

“不。”殳言一口拒絕,,仍然用心在那點著,平常人是不會用符咒的……終於,火苗竄上了柴堆,歡喜地燃了起來。

“燃了,燃了!”殳言開心的喊著,“過來坐啊!”她興奮地起身將蛐蛐拉到自己身邊,兩人靠著火堆坐下了。

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圍著火堆的,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談天……殳言看著身旁的蛐蛐,他淡淡地笑著,火光把他的臉映照得很明亮,但是也把他頸部的傷口分明地呈現在殳言眼前……那是自己的“傑作”……

蛐蛐注意到殳言在看著自己,望著殳言輕輕問道:“你沒事吧?”因為殳言的樣子看起來並不輕鬆。

“那裡,疼嗎?”殳言沒有回答,反而指了指蛐蛐的傷口,抱歉地問道。

“疼——”蛐蛐故意說得很大聲,他看到殳言的眼淚快要出來了,笑了笑說道:“不過,你跟我說話,它就不疼了。”

撲哧一聲,殳言笑了出來,太好了,蛐蛐沒有責怪自己。

蛐蛐看到殳言笑了,想了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個乞丐……”

“你和我說話,我就忘掉他們了。”殳言微笑著看著蛐蛐,自己不能夠怪蛐蛐,畢竟,他是為了自己才那樣做的。

蛐蛐感激地看著殳言,淡淡的笑了。

“你……把我的符咒拿回來了嗎。”殳言想起了她的符咒,她看到老太婆將它給了蛐蛐。

“是的,在我這。”蛐蛐拍了拍前襟。

“她用我的符咒逼你幫他殺人嗎?”殳言很生氣,在她看來,事情就是這樣。

“我去找娘,想讓她不要給你下血咒,她說只要我幫她殺掉那些人,就把你的符咒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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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逼!殳言想到這就很氣憤。

“我本不想動手,可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