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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既然劉任有整他之心,何不趁此良機,煽風點火,借刀殺人,讓劉任出面,除了這個心腹之患,將第91軍的兵權奪過來,抓在手,將來即便起義,與共產黨談判時,也多了一點資本。

一次,劉任下令讓黃祖壎派出一部分兵力,擔任黃河鐵橋北岸的防守任務。但是,黃祖壎根本就沒有理睬劉任的這一命令。劉任又急又氣,卻毫無辦法。彭銘鼎就在這種時候來見他。

劉任滿面愁容,無可奈何地對彭銘鼎發牢騷道:

“唉!大敵當前,內部又是如此,誰也尿不到一個壺裡來。黃祖壎這傢伙,抗拒命令,如何是好?”

彭銘鼎表示很同情劉任眼前的處境,聲調裡帶著一種明顯的義憤,說:

“軍人最起碼的常識,就是以服從為天職。黃祖壎多次不服從命令,貽誤軍機,如此欺人太甚,常此姑息遷就下去,必然壞了大事!像他這種人,豈有不下決心懲處之理?”

劉任用手指彈了幾下桌子,憂心忡忡地說:

“唉!你豈知我的心裡。這許多日子,我總在想如何處理黃祖壎,難有個好辦法呀!”。

彭銘鼎見話已至此,便打消顧慮,說:

“辦法嘛,倒是有,但不知……”

劉任盯著彭銘鼎,說:

“有何高見,但說無妨。”

彭銘鼎很沉得住氣地說:

“為了確實控制該部,最理想的辦法是,撤換黃祖壎!”

劉任一聽,正合心意,卻不露心跡地問:

“由誰代之?”

彭銘鼎假裝思索了一陣,才說:

“最合適的人選,只能是曾震五一人。”

劉任心裡明白,彭銘鼎推薦曾震五取而代之,另有所圖,但要換了黃祖塌,也只能這樣了。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當然,在正常情況下,撤換一個軍長也許不難,但大戰在即,要撤銷黃祖壎這個軍長,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黃祖壎也有他自己的難言之苦。他有心執行北上蘭州的命令,深恐難逃全軍覆滅的厄運。如果部隊到了蘭州,馬家父子要他打頭陣,當炮灰,後悔也是無濟於事的。從內心深處,他的確想將部隊拖到南面,投靠胡宗南,待機而動。可是,就在部隊由秦安一帶撤退時,他曾找來第246師師長沈芝生,第191師師長廖風運,共商此事,由於意見不一,沒有結果。後來,廖風運師不戰而潰,且受周嘉彬第120軍的監視,又怕王治岐第119軍在武都一線阻截,因而不敢輕舉妄動。最後,黃祖壎沒了辦法,不得已率部開始北撤。

撤換黃祖壎的計謀,一旦實施起來,“中央派”又怕青馬乘機爭奪人事權,坐收漁人之利,又進行了周密計議,決定雙管齊下,將撤換黃祖壎連同暗算青馬的計劃,全盤托出,走馬繼援的路子,攛掇馬繼援,引誘人套。

這時,馬步芳坐鎮青海後,馬繼援成了馬家軍的首領。凡軍政事宜,均須馬繼援點頭。而做誘使這匹小馬駒就範上套的工作,只有讓兩面都能說上話的彭銘鼎去做了。此事,實非彭銘鼎莫屬。

於是,彭銘鼎便以謀士的姿態出現,跑來向馬繼援獻策道:

“共產黨雖是一時得逞,大軍逼近蘭州,可是犯了孤軍深入的兵家大忌。胡宗南部隊抄其後,寧夏兵團拊其背,我軍固守蘭州,相機反攻,解放軍會遭到四路圍攻的毀滅性打擊。”

馬繼援一聽,禁不住喜形於色,手舞足蹈起來。

彭銘鼎投其所好,乘機進言道:

“我軍為了便於指揮,必須劃分兵團戰鬥地區,控制強大預備隊。”

馬繼援頻頻點頭,連聲道:

“對。說得對。”

彭銘鼎笑了笑,建議道:

“最好隴東兵團以一部守河口,主力在蘭州佔領陣地,嚴陣以待。隴南兵團系新編部隊,不但戰鬥力不強,而且將領驕橫難制,不要把這個部隊放在蘭州守城,以免與隴東兵團混雜,不便指揮,可以把該兵團作為總預備隊,令在黃河北一條山一帶佔領陣地,掩護我之側背。”

馬繼援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彭銘鼎停了一下,加重語氣說:

“但是,隴南兵團內部,人事必須調整。第91軍黃祖壎是胡宗南的嫡系,不可能忠於馬長官的事業,早有南去依附胡宗南的打算,又驕橫跋扈,不聽指揮,若不先發制人,及早處理,恐貽後患。為了確實控制這個部隊,為馬長官效力,似應趕快撤掉黃祖壎的軍長職務,另派忠於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