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過去,預訂了二樓的一個位子。
方錦驪顯然沒有來得及回寢室換身衣裳,穿的依然是緊身的深藍色的鷺島副理西裝,黑色的*,黑色的皮鞋,長髮披肩,端莊中愈發透出藏不住的嫵媚。周易看得心神俱醉,都忘記打招呼了。方錦驪原本還是板著臉的,見了周易這樣子,終於忍俊不禁,近前,用手杵了他胸膛一下,說:“沒見過美女啊,口水都流成河了,丟人!”周易伸出手,摩挲著她的長髮,說:“原來錦驪穿副理制服、留披肩發這麼漂亮!”方錦驪不領情:“那你是說我穿旗袍盤髮髻時不漂亮了?”
周易忽然將她攔腰抱著旋了一圈,又在她的香腮上重重親了一口,然後將她緊緊抱住。方錦驪低叫了一聲,下頜靠在他肩頭,喃喃道:“週週,那麼多人看我們呢!”
周易喘著粗氣,說:“讓他們看好了。錦驪,你都瘦了……”
方錦驪雙頰微紅,閉著雙眼,口中道:“週週你的手又亂摸……我才不是為你瘦的,都是當副理後累的。”
周易嘻嘻道:“不過還好,我摸過了,不該瘦的地方一點也沒有瘦。”
方錦驪小手狠捶了周易肩胛一下,掙出身來,紅著臉理了理凌亂的鬢髮和衣裳,說:“趕緊帶路。你走了以後,食堂大不如前,我現在每天中午都吃不飽。”
周易手又伸向方錦驪前胸,方錦驪後退一步,嗔怪著叫了一聲:“週週你——”
周易恍然,嘴角帶笑,說:“你想哪裡去了。你鷺島的工號牌也不摘下來,待會兒還不有客人找你點菜倒水。”
方錦驪低頭一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摘下工號牌。
巴國布衣的裝潢頗有古風,木桌木椅也是明清樣式。門口兩邊坐著*個喝著茶水等位子的客人。周易則報上姓名,被迎賓小姐引上二樓。坐下後,迎賓小姐倒茶水,周易問:“今晚有川劇變臉吧?”
那迎賓小姐說:“是的,七點半開始,還有一小時。先生可以點菜了麼?”
周易點頭。隨後,一個服務員拿過菜譜。
方錦驪翻著,問:“週週,我都沒怎麼吃過川菜,你推薦幾樣吧。”
周易也不看菜譜,說:“豆腐鯽魚,兩條。口水雞。鵝腸。麻辣牛肉。一個大瓶雪碧,兩小碗米飯。”
方錦驪偏頭看著周易,說:“行啊週週,你業務愈發熟練了,有點餐飲行家的味道呢。”
周易拉過她的手,說:“吃過幾次,自然就熟悉了。錦驪吃過東北菜麼?下次帶你去吃。”
方錦驪搖頭說:“沒吃過。聽說口味偏鹹,我怕吃不慣。”
周易笑道:“那正好,讓你提前適應適應。以後還要天天做給我吃呢。”
方錦驪聽出了周易話裡的意思,粉面飛紅:“美得你,誰……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周易眼珠一轉,說:“嗯,也是,不能讓我的錦驪累著,那我就天天做給你吃,你們福建喜歡清淡點的,我就少放鹽,隨你的口味。”
周易本是玩笑般的一說,方錦驪聽了卻很有些感動,低頭不語。周易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說:“別管東北和福建了,先試試四川的口味。口水雞可是這裡的一絕,麻味十足。”
職場屠龍術 第七章(2)
*和變臉兩樣川劇絕活兒讓方錦驪看得目不轉睛,連連拍手。周易雖不是第一次看,也一樣興奮。
兩人這一晚的話題絲毫未涉及周易和誰去蘇州的事。周易一直惴惴等待方錦驪的責難,雖然他並沒有想好如何回答。可直到周易把方錦驪送到龍陽路地鐵站出站驗票口時,她也沒有提起此事。
周易再坐地鐵,返回東昌路站。
周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是,這件事真的就這樣過去了麼?朱成碧那邊又該怎麼辦呢?坐上公交車,周易又似乎虧欠了什麼,不由自主地撥通了朱成碧的電話。
朱成碧的聲音慵懶而無辜,帶著一絲欲睡或乍醒的朦朧:“師父,幾點了?”
“還不到九點半吶,青杏怎麼今天睡這麼早?”
朱成碧似乎清醒了一些,說:“新工作好忙好累,難得今晚不加班,我不到七點就躺下了。”
周易憐惜地說:“你身體受得了麼?什麼公司,年中就這麼忙活。”
朱成碧打了個很小的哈欠,說:“是啊,本來‘非典’鬧的,別的餐飲公司都清閒得很。可我們旗下的日式快餐卻要大肆擴張,一下子要在上海新開十家分店,苦了我這做人力資源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