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卸八塊。他將自己暫時困在這裡,也沒有另一扇門可以逃跑。
這房間吳鋒來過兩次,還算了解。他剛剛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就近躲進來。偏偏這最近的房間。是木質的拉門。不用多說都知道這種門多好撞開。不過拋開這門不大頂用之外,這房間內的東西還真是目前吳鋒需要的。
這房間的功用很簡單。是洗手間外面的休息室,也可以說是更衣室。不過因為是男女共用,所以頂多有人在這裡更換外套而已。再往裡走,女子的洗手間內倒是還額外有一間小更衣室,便於女性員工更換貼身衣物。哦,對了,這房間是員工專用,不只是洗手間而已,也有淋浴設施。
門外的壁虎喪屍暫時似乎不打算硬闖進來。
吳鋒輕車熟路地走向左側牆壁的一排衣櫃,開啟了第一、第四和第七個櫃門。他之前來搜刮過,還記得這排只有這三個櫃門沒鎖。不過他記不太清三個櫃子裡面分別裝的什麼了。
在第一個櫃子中找見了一條圍巾,第七個櫃子中找見了一件純白色的女性棉質打底衫。這兩樣正是他想找的。
拿著這兩樣東西,吳鋒還是慣性地走進了男子洗手間。
入內靠牆先是一側一排長凳,另一側一排洗手池。吳鋒擰了一下水龍頭,可惜,沒有水流出來。比起斷電,盛輝早在上次大旱時斷了地上用水。吳鋒嘆了口氣,但也不意外,並不覺失望。
開啟牆壁上的醫藥箱。裡面有著充足的各種型號創可貼。不過吳鋒的傷口可不是創可貼能料理的。他抬手拿起了裡面的兩瓶藥水,和……幹棉花。原本這應該是酒精棉才對。
在開啟碘酒藥瓶後,吳鋒才真想哭。入手還挺有重量的深棕色玻璃瓶,裡面的碘酒其實也早就幹了,幹了……
吳鋒哭喪著臉搖了搖另一瓶密封鐵罐裝的雲南白藥噴霧劑,毫無疑問地沒聽到裡面水波的震盪聲。也幹了,幹了……
等等!吳鋒將眼睛湊到了碘酒瓶的瓶口,用力細看下,似乎瓶底還有些粘稠的物質。沒幹透!
然而,吳鋒使出了渾身解術用手指進去扣都夠不到瓶底的藥糊。此時吳鋒的嘴唇已經發白,額頭早已佈滿了虛汗。吳鋒也沒糾結,“啪擦!”一聲將藥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撿起瓶底的圓形玻璃碎片,吳鋒這次不費吹灰之力get到了裡面的藥糊。
將衣物退去的時候,最貼身的裡衣卻幾乎已經幹在了傷口上。吳鋒一咬牙直接扯了下來,導致半乾的傷口再次開始冒血。棉質的裡衣黏著半乾的血液牽出了長長的絲線。吳鋒乾脆抓著這間棉衣擦了擦肩膀,然後一把將它丟在了地上。
用棉花珍惜地沾取藥糊塗抹在傷口處,早已疼得麻木的肩膀再感受不到一絲刺激的疼痛,但流血依然不止。
吳鋒看了一眼雲南白藥噴霧劑的鐵罐子。這玩意可摔不碎。怎麼辦呢?
吳鋒將藥瓶子橫放到了地面上,站起了身的瞬間眼前卻一黑。吳鋒趕緊又坐了下來。暫時晾著傷口。吳鋒拆開了士力架的包裝大口吞嚥起來。
等眩暈感散去,吳鋒才又小心地站了起來,然後一腳狠狠踏向藥瓶子。很好。好歹讓他踩扁了一些。再踩!再踩!
等藥瓶子扁到一定程度後吳鋒才將藥瓶子又抓在了手裡,但吳鋒剛要進一步動作卻愣了一下,苦笑不已。他特麼現在只有一隻手能用,如何將藥瓶子掰彎?
吳鋒腦筋靈活地起身將藥瓶一側壓在了凳子腿下,然後又坐了回去。在他的重力壓下後,瓶子卻被擠飛了出去。撿回來,再壓。反覆幾次。吳鋒才將藥瓶子固定住。然後彎腰用手去掰那鐵罐子。掰不好,罐子又跑了出來。力氣使小了還掰不動。
不過不管怎樣,吳鋒終於還是將那藥罐子掰彎了。然後反過來再掰。這樣反覆n次後。藥罐子的折癟處總算開了口。
攤開摺疊好的打底衣。吳鋒小心翼翼地將藥瓶破口處衝下,感激涕零地倒出了少許微黃色的粉末。
啊!多麼熟悉的九零年代雲南白藥粉末啊。拇指大的質樸小玻璃瓶,一團棉花封口,裡面是滿滿的藥末。物美價廉。消炎止血。記憶中最深刻的靈丹妙藥。這特喵的。非得整成噴霧,那麼大一罐子,乾透了才倒出這麼點粉末。
吳鋒也不得不滿足了。這都是精華啊!
小心翼翼地不去移動衣物,吳鋒將受傷的肩膀靠了上去。可惜,折騰了這麼半天,肩膀上的傷口居然已經幹了,不然黏黏糊糊的正好就能粘住藥末了。只好彎著腰跪在地上,傷口壓著棉衣不動就地包裹。再困難地用圍巾固定住。吳鋒鬱悶不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