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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親我

什麼。先下去吃飯吧。”低緩輕柔的說了一句,邵正澤將她攬到了懷裡,一路下樓去。

從來沒有聽到過她這樣開解人,像個真正溫柔而含蓄的女人一般,邵正澤心軟的一塌糊塗,突然之間,特別憧憬有一個屬於兩人的孩子。

在孩子調皮搗蛋的時候,她肯定也是如此溫溫軟軟的說著話,這樣軟糯熨帖的語氣,她教養的孩子,肯定都是乖巧懂事的不像話。

江蔚然這一覺睡得很長,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暮色西斜,目光落在窗外遒勁的樹枝上,冬天黃昏的陽光從窗戶裡投映進來,她從來沒有這樣踏實過。

夢裡出現了已經去世好久的母親,穿著淺色的針織衫,站在江家花園的草坪上對著她微笑。也出現了少年時期淘氣的弟弟,弄壞了媽媽的首飾藏到了花園裡的松樹後面去,出來的時候紮了一頭的松針,張揚英氣的眉眼十分桀驁囂張,還不是現在這樣迅速長大的樣子。

因為太害怕,不願意重蹈覆轍,讓曾經的悲劇重演一遍,她給自己的壓力過大,無形中,這些壓力慢慢的傳遞給了原本桀驁不馴的弟弟。

他才剛好二十歲,原本就該是年輕而飛揚的年紀。

雙手環膝、抱著被子靠著床頭低下頭去,她不由自主的,默默流下淚來。

徐伊人幫她準備的衣服是十分柔軟的料子,長衣長褲,也的確像她所說的那樣,十分寬鬆,縱然個子比她稍微高一些,穿在她身上依舊是寬鬆舒適的。

邵家很大,正值傍晚,山林被夕陽染紅,從窗戶中看出去,即便在冬天,景緻也十分漂亮,可以讓一顆心都徹底的放鬆下來。

房間外面靜悄悄的,她抬步到了靳允卿暫住的房間裡。

完好的一隻手依舊是掛著點滴,他躺在床上,卻是沒有入睡,一雙沉靜如千年潭水的深黑眼眸定定望著窗外,感覺到她的一瞬間,視線移落到了她身上。

看著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她抬步到了他床邊,聲音輕柔的開口道:“感覺怎麼樣啊,還痛不痛?”

鮮少見到她也有這般柔軟的表情,縱然兩人已經越發親密,面對上他的時候,她會微笑,回撥侃,有時候會毫無忌憚的親吻他,可那些笑容裡總帶著一些往事的沉重意味,讓他每每看見,都努力的去撫平它。

這樣一個溫柔淺笑的蔚然,靳允卿一時間有些痴了,委屈的“嗯”了一聲。

從來不會呼痛,可此刻她輕輕的一個字,聲音裡卻是帶上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撒嬌意味,就像一個乖乖的小孩子。

分明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可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不設防、最心軟的那一個,眼看她這樣笑,就忍不住想要她更多的溫柔。

“痛嗎?傷口痛?”江蔚然一時間有些著急的問了一句,靳允卿蒼白的臉上卻是慢慢染上一些不自然的紅暈,低低開口道:“心口痛。你過來,親親我,親親我就不痛了。”

話音落地,他卻是突然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次,眼前的女孩只有兩三歲大,被江母帶到靳家玩,陽光很好,他因為剛生了一場病,身子極弱,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曬太陽。

想進屋取本書出來看,腿一軟卻是摔倒在了地上,小小軟軟一個人兒,白白淨淨、粉雕玉琢,遠遠看見他摔倒,揮舞著小胳膊小腿飛快的跑到他跟前,努著嘴一臉著急道:“哥哥你怎麼啦,哪裡摔疼了,然然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痛啦!”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間太久遠,她肯定是記不得的,可卻是在那之後永遠的留在了他的心裡。

她那一刻的天真和懵懂,就像那天下午的陽光一樣,照進了他素來幽閉灰暗的生命。

長大以後這樣溫柔帶笑的她,他曾經想象過無數遍,可是歷經兩世,她卻一直是讓自己想起來就覺得心疼。

他的女孩……

被他輕柔又羞澀的語調弄得愣了一下,江蔚然眼看著他蒼白的一張臉都是染紅,連耳尖也不例外,定定的看著她,一時間她一顆心已經是柔軟潮溼的無法言喻。

看著他靜靜的笑,她俯身過去湊到他的額頭,落了無比溫柔的一個吻,對上他柔波流轉一雙眼眸,笑意愈深,在他的眼睛和鼻樑上都落了吻,最後停在了他薄薄的唇角。

靳允卿張了口,她靈活柔軟的舌尖滑了進去,同他的糾纏在一處,慢慢的、兩人的呼吸都是有些紊亂了。

靳允卿低低的喘,她慢慢的從她唇上移開,湊到他耳邊,語調輕柔道:“快點好起來。等你養好傷,我就把自己送給你。”

話音落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