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缺嘿嘿笑道:“老朋友!我又何必揭穿呢?不過你說這位半人半鬼的傢伙,是孤峰上那位朋友的狗腿子,倒是一點沒錯!”
那一指神魔雙目寒電如虹,一直注視血影子,乾笑道:“喂!別弄障眼法兒了,真人面前,你那一套並不新鮮!”
這才聽血影子嘿聲怪笑道:“我道是誰?想了半天,才想起你們三位,哈哈,成天化少了一條臂,柳如飛當了老道,卻又獨眼缺耳,倒底是商一民行,還是不男不女的樣子,連鬍子渣兒也長不出一根”
血影子一口氣說出三人姓名,使這三個不世魔頭,也為之大為吃掠。
一指神魔儒衫飄動,似行雲流水般飄前數步,沉聲喝道:“你是誰?”
血影子怪笑道:“怎麼?老朋友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
北缺獨目圓睜,大聲問道:“你是當年化身妖狐的郎同化?”。
“嘿嘿,嘿嘿,嘿嘿!”在一陣怪笑之後,血影子大聲說道:“不錯,不錯,還是你老柳夠朋友,居然還記得起我!”
冷如冰這才知道血影子的名字。叫做郎同化,過去江湖名號,叫做化身妖狐。
但對化身妖狐當年在武林中的事蹟,卻一點也沒聽過,但武林中的名號,往往即能代表那個人的素行,以“化身妖狐”四字去推斷,這血影人當年—定是狡詐過人,想必又是精於易形術之人。
他心中正在揣想,忽然,耳邊細細響起一個蒼老聲音道:“傻小子,你還不快去教人,呆在此地幹什麼。
冷如冰一怔,指頭向三魔掃了一眼,正見南殘嘴角微動,冷如冰目光向他時,述向他輕輕點了一下頭,顯然的,這傳音之人,正統殘成天化。
冷如冰驀然記起,那夜在天師洞中,芙蓉婆子追逐峨嵋瘋顛二僧離去時,那北缺本來要追,正是南殘出聲阻止,而且一指神魔還笑南殘一句,說他“舊情難忘”,這一個“情”字,分明是男女之情,而芙蓉婆子,當年正是出名的芙蓉仙子,適才一指神魔又說是南殘拖他們來此,他將這些事一連想起來,心中驀然明白過來,南殘當年與芙蓉婆之間,必然有一段難忘的舊情,南殘之拖著北缺和一指神魔來此,目的便是在救蓉兒。
他心中正自明白過來,只聽南殘蒼老聲音哈哈笑道:“郎同化,你怎麼會當上別人的狗腿子,不怕丟人?”
血影子哼了一聲,道:“成老兒別口授遮攔,誰是狗腿子?”
“難道你能否認,你不是九頂山孤峰上那位朋友手下的三燈使者?”
血影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忽道:“是又怎麼?只怕你這獨臂老兒,要想當還不成呢!”
南殘幹笑一聲,道:“當然我不成,我南殘那點玩藝兒,雖然不見得出眾,但還不致甘心屈居人下!”
一指神魔尖著聲音,不屑的一笑道:“這麼說,成老兒,咱們真還找對了人,喂!姓郎的,孤峰上的那位主兒是誰?我們正要找他!”
血影子沉著聲音道:“你們找他做什麼?”
一指神魔道:“我們三個人打了六七十年,始終解決不了一個問題,所以我們改變了辦法,以取得你那主兒的一樣東西來定輸贏!”
“什麼東西?”血影子聲帶詫異的問道。
南殘幹笑一聲道:“你那主兒的頸上人頭!”
冷如冰心想:“這三個魔頭行事,倒不失光明磊落,竟然坦白說了出來。”
他以為血影子聽了這話,一定大怒,哪知紅影微晃之後,不帶一絲毫怒意,反而十分輕蔑的大笑不止。
一指神魔哼了一聲,道:“郎同化,你笑什麼?”
血影子笑聲忽斂,道:“我笑你們三個老兒自不量力,你們以為你們那點玩藝兒,能動得了孤峰上的一草一木麼!”
北缺突然接聲道:“你敢瞧不起我們三人?”
血影子道:“不但瞧不起,而且你們根本沒有那種可能上得那插天孤峰,而且,嘿嘿!也可以那麼說,你們再也不會有去孤峰的機會了。”
一指神魔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血影子道:“難道你們不知我現在早已不叫化身妖狐,我叫血影子啊!而且又是三燈使者之首!”
“換過名號有什麼了不起?”
“對!沒什麼了不起,可是三燈使者的魔燈,另外有個名字叫做亡魂燈,誰若見了,就得死,你們知道不知道?何況,嘿嘿,適才你們還弄熄了我的魔燈,更不能饒怨你們!”
南殘北缺和一指神魔,同時大笑起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