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臉上微微一紅,這女人說的是實話,並非輕視自己恩師,但南殘吩咐過,又不能說出他曾傳過自己武學之事。
當下,僅微微一笑。
忽然心中一動,暗付:“鬼斧神與恩師有仇,她怎會知道?聽她口氣,好像她與鬼斧神很為熟悉。”
一想到這裡,不由又暗生戒備之心,只是傷勢並未痊癒,真力不能全部凝聚,至於這女人對自己下手,能不能抗拒,還大成問題。
那女人咧嘴一笑,道:“別緊張!我不會害你的,要是想害你,再加上一個你也不行!何況你還傷勢未好。”
冷如冰幾次心中想的事,竟未逃過女人的觀察,苦笑了一下,道:“前輩可否將姓名賜告?”
“你問我麼?”
白衣女人一對寒星般的眸子一轉道:“現在你還是別知道好,知道了你一定更緊張,反正我不會害你就是,放心吧!”
略一沉吟之後,女人望望天上的星月,又道:“只是什麼地方你不去療傷,偏生這時跑到這兒來,倒叫我有些難處了。”
冷如冰一徵,道:“前輩在這兒有事?”
“嗯!”
“那在下離開就是!”
“離開?”白衣女人略現猶豫,不知她在思考什麼?就在此時,對面山坡上,響起一聲怪笑,跟著紅光一閃,升起一盞紅燈,飄忽在林木之間。
冷如冰一怔,顧不得跟白衣女人說話,向那紅燈看去,心說:“難道是那怪物來了?”
心念未完,驀覺白衣女人手輕輕向他肩上一搭,自己像小雞一樣,被他輕輕提起,他連想抗拒也來不及,已似落葉一般,飄落石下。
白衣女人將他輕輕放在梅樹之下,低聲說道:“別大聲啊!來的人你一個也惹不起,他們若知道這兒有人,任誰也活不了,連我也不便救你!”
未等冷如冰說話,白衣女人又似一片飄浮的白雲般,也未見她作勢,人又冉飛而起,依然回到石上。
那老梅樹約有合抱粗細,又靠盤石而生,冷如冰正傍坐在樹石之間,即可隱蔽身形,又能看清對岸情景。
這時,對岸那怪笑之聲,隨著那盞紅燈,劃空而落,停在一棵樹下,紅燈即不再晃動,似已懸在樹上,固有紅燈照射之故,隱隱見一團飄忽的紅影,在那樹下時隱時現,果然是魔峰的紅燈使者,血影人來了。
冷如冰心中驚疑不定心想:“原來白衣女人與血影人相約來此,只不知她們是友是敵?”
就在紅燈落地,冷如冰才一轉念瞬間,盤石上忽然閃出一道耀眼白光。
冷如冰驚得驀又回頭,向盤石上看去,只見那女人已盤膝坐在盤石之上,盤石臨溪那面,卻懸出一盞白燈。
“白燈?”冷如冰心中—顫,心說:“哎呀!原來這女人就是魔峰的白燈使者!適才好險,若然她向我出手,哪能逃脫!”
只聽對岸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