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附和嶽展成的話,場中的獅頭舞得愈加意氣風發,接著龍家的舞獅隊伍也下場了,兩家的獅隊你來我往的,舞得不可開交。
“是嗎?”嶽夫人望著場中,睨了丈夫一眼,“我怎麼覺得二兵好像跟獅頭有仇似的,老頭子,我真怕待會獅頭會飛出去。”
“什麼話嘛……咦?夫人,江兒呢?”嶽展成左右張望,兒子、媳婦、孫子全在場邊喝采,獨獨漏了女兒。
“我怎麼知道?”嶽夫人才不理他,這木頭人,女兒失戀了不想見人難道還不明白嗎?問那麼仔細做什麼?真不解風情。
嶽展成委屈的自言自語,“才問你一句話而已嘛,這麼兇……”
江兒在飛快揚起獅頭的瞬間看到她爹孃又在拌嘴了,她微微一笑,老夫老妻的好處就在這裡,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需要顧忌。
江地舞著“發威”的動作,她正想來個威風八面的套路,不期然的,她的獅頭卻被龍家獅頭給卯了一下,痛得她皺了下眉。
“老天,搞什麼鬼,嫂子家的獅隊也太馬虎了吧!今天是辦喜事耶,他們也能舞成這樣,真服了他們。”抱怨歸抱怨,除非她想害二哥遭殃,否則還是要繼續舞下去,以免穿幫。
江兒做著“搔癢”的動作,尚未做出變化,又被對方獅頭給打了一下,這回她不會笨得以為他們是無心之過了。
“好哇!看來是新嫂子想給大哥一個下馬威,我就代替大哥還以顏色,讓你知道做人媳婦的道理!”
江兒說做就做,她右腿旋出,趁“滾地”動作掩護著,順勢狠狠踢了對方一腳,她相信這一腳一定足夠分量讓他們變成獨腳獅!
果然,她得意的看到龍家獅果然開始舞得有點跛腳跛腳了,那慢半拍的動作看起來就可笑萬分。
“呵呵!大哥,我真夠意思吧!幫你滅了新嫂子的威風,看她還敢不敢恃美驕縱。”
就在得意之際,那頭跛腳獅突然又偷襲了她,對方也不顧舞的路數對不對,迎面朝她撞了過來,與其說痛,不如說她實在太驚訝了。
這算什麼舞獅?可惡,那龍冰也太目中無人了吧!竟然吩咐自家獅隊將婆家獅隊給撞倒,她到底懂不懂禮數呀?
她不會偃旗息鼓的,江兒馬上決定替她爹孃管教管教這不懂事的媳婦,她狼狽的爬起來。張牙舞爪的朝龍家獅攻了過去。
場中的變化相信連白痴都發現了,嶽展成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廝殺場面。
“天啊!二兵在幹什麼呀!”
嶽夫人瞥了大驚小怪的丈夫一眼,平淡的扯扯嘴角:“兒子大概看龍家獅頭不順眼吧!回頭問問二媳婦,有可能他們小倆口吵架了,所以兒子找人家獅頭出氣嘍!”
兩老又將視線投到場中,這下子更離譜了,他們看見的場面已經瀕臨火爆的邊緣。
江兒有獅頭掩護著,她硬生生的伸出手去,以為必能易如反掌的將對方獅頭揭掉,沒想到卻是自己被對方一帶,跌撞到人家懷裡去了。
她愈戰愈勇,又爬了起來,一拳出去就想打得對方七葷八素。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對方非但沒倒下,反而捏住她雙手,兩獅頭霎時緊緊碰在一塊,就如同在親吻似的。
場外起了一片譁然,雙方的舞獅隊只剩下兩個獅頭,後面的隊員全部駭然的成鳥獸散去了。
“夫人,我在想,裡面的那個,很可能不是二兵……”嶽展成有點頹然的說出自己的隱憂。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在任何他岳家重要的日子裡都會出這樣的烏龍,他到底惹到了誰了?
“本來就不是,現在才知道!”嶽夫人揚了下眉,繼續看自己女兒在場中的英姿。
江兒與龍家獅頭撞在一塊,她氣憤難忍的想由獅頭開嘴處掐對方脖子,不料對方卻比她快一步的橇開她的獅頭開嘴處,一下子吻住了她紅豔豔的櫻唇。
江兒掙脫不掉,那人的吻又兇又狂,她作夢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登徒子來冒充舞獅頭!
賓客們的注意力完全從新郎、新娘那裡轉到了熱吻中的兩個人,江兒被強吻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為自己會被吻死掉的時候,獅頭終於放開了她。
現場一片歡聲雷動,江兒搞不清楚他們在高興些什麼,難道他們不覺得這很荒謬嗎?,
江兒喘息連連,那個熱吻使她雙頰酡紅了起來,反正都已經到這境界,鬧都鬧開了,瞞也瞞不住,她乾脆豁出去,一把將獅頭摘下丟擲去。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