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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水沁震驚之餘,職業性地迅速回復冷靜。

她審視著面前令她覺得陌生的男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半年前的訂婚宴一直是她無法仔細去回想、去面對的往事,它已被塵封在心底最深處,那蝕心刻骨的傷痛,她根本回想不得。

雖然這個男人在半年前的訂婚宴上中途離席,但就現實面而言,她是戴上了戒指,並且完成所有的儀式,只是……“我以為你不要。”

她平靜無波的說明,卻像是利刃般直刺入他的心窩。

“我沒有不要。”

他平靜地說,看著她細微的反應,他緩慢站起身。

“我沒有不要你,請原諒我,以這樣的方式回來見你。”

他走到她面前,俯看著她。

白水沁急促地倒抽口氣,慌亂地倒退數步,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她惶恐的雙眼急欲避開他眼底流露的真情。

“離我遠一點。”她說,以最冰冷的語調警告。

他眼底的真情?忐忑不安的情緒逼得她想尖叫,甚至逃跑,她寧願任天陽是半年前那個冷漠寡言、沒有情緒的男人,而不是這個一步一步將她逼至角落,有著強大殺傷力的陌生男人。

不!

白水沁轉身想逃,任天陽卻像座山似的佇立在她面前,宛如一座堅固的城牆,將她牢牢地困住。

不!

白水沁再也無法忍受,她推著他的胸膛,直想離開這裡,離開有他的地方!

“別想。”任天陽低語,一個順勢拉住她的手,將她帶進懷裡。

“你不會再有機會離開我。”他抬起她的下顎,傾注所有的思念,火熱地吻上她的唇,在她張口驚呼之際,霸氣的舌陡然竄入她口中,擷取她的甜美。

白水沁低呼,她開始死命掙扎,而他的手緊緊地攬住她纖細的腰,以渾身的力量牢牢地鎖死了她,令她根本無路可逃。

任天陽緊擁著她,惟有抱著她、擁有她,才能撫平他心底不安的情緒。

半年來每個夜裡,他思念她的味道、她的氣息、她的一切,如今再度尋回,他發誓將珍藏一生!

所有火熱激情的烈焰不斷燃燒,白水沁忘了掙扎,沉陷於他所編織的情網,她還記得所有的一切,他的溫柔、他的激情……只是……

不!

白水沁猛然推開他,她倒退數步,雙手撫著唇,上頭還留著屬於他的氣息……

“你忘了嗎?我可是讓你妹妹生不如死的女人;你忘了嗎?你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復仇;傷害我,讓我失去所有的冷靜!”

白水沁挺直僵硬的身軀。

“如果你忘了,請容許我再提醒你;如果你沒忘記,請記得,我根本從未遺忘。”

她忍住奪眶的淚水。“我是個律師,我有我的職業道德,對於令妹,我只有遺憾,並沒有後悔當初對她不利的釋明和陳述。”

帶著僅剩的驕傲,白水沁輕輕頷首。“如果Mr。Young沒事,請容許我先行告退。”

白水沁轉身離去。

任天陽深邃的眼凝視著她離去的背影,那脆弱無助的背影……

因為半年前圖利案的大舉獲勝,讓白水沁成了這方面控訴案件炙手可熱的律師。

白水沁專注地看著手上的資料,沒去理會像只小麻雀般在她耳邊吱吱喳喳的奎特。

“別接啦,水沁,那些砂石開採業者的後臺是很硬的,他們甚至有黑道背景,你接這個案子等於是送死嘛!”

白水沁頭也沒回,她揮揮纖纖玉手,像在趕走一隻擾人的蒼蠅一樣。“別吵,你好煩哦!”

奎特氣鼓了腮幫子。“我是在幫你耶,如果讓任先生知道你接了這種爛case,他肯定也會氣個半死!”白水沁聞言,抬起頭,玩味地審視著奎特。“你什麼時候和他同一陣線了,我怎麼不知道?我還以為我親密的合夥人是我死忠的支持者?”

“這個……耶……我當然是支援你的……只是……”奎特試圖理直氣壯。“只是這個case的風險太大了,任誰都不放心你接手!”

白水沁輕輕笑開,她拔掉眼鏡,連續兩天熬夜,她容易過敏的眼睛很不舒服,隱形眼鏡根本戴不上去。

“你又熬夜了?”

她揉揉眉心。“總是要做出成績給大老闆看啊!”

她不禁瞥向左前側的小桌,那小桌上的山百合依然美麗地綻放著。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