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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王寶剛與張軍同時一震,一起答道,“進去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現在沒有人敢靠近那裡”。這話,把我聽得心裡漏跳半拍,嚇得人一個哆嗦。要死了,高松竟然是帶我來這是玩命的,NND,早說打死我也不來。

“有我在,怕什麼?”高松有點不耐煩,“帶我到出事的地方,你們再回去也成”。王寶剛與張軍面對面相視了近三十秒,最後仍是不約而同、堅決地搖搖頭。

高松看他倆非常堅決的態度,於是一把拉過我的手,拖著我,衝著剛才王寶剛指的坡地大步流星地走去。我驚得趕緊大叫,“我也不去,行不行?”

回頭,一個怒視,高松將我的手腕抓得更緊,“我上哪,你上哪,別忘了,你只有跟著我是最安全的!”

這個怒視和這句話的份量直接將我打倒,腳下猛地一個踉蹌,我的身子不由向前一傾,幸好高松立時緩下步子,一個用力,止住了我前傾,才讓我沒有來個狗啃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餘光處,王寶剛與張軍正萬分疑惑地看著我與高松,於是衝著他們,我又呵呵地傻笑兩聲,然後心虛如賊,趕緊扭正頭,腳步順從地跟著高松向出事的地方走去,雖然心裡仍不免憤憤不平。 。。

什麼聲音?

小心地穿過一條條墓徑,七繞八轉後,磚正齊排的墓地盡頭是一片空曠的泥地,四周被寬大的帆布圍起,只留著一個角的入口,而我與高松現在就站在這個入口處。按剛才王寶剛所指的方向來看,就應該是這裡了。泥地上,還有未清理乾淨的雜草,右首處,堆著大面積的磚材與黃沙,可能是為施工準備的,但看情形,一切還沒來得及正式啟動。

“披上外套再進去”高松又以命令式的口吻跟我說話。雖然不明白原由,很不情願下,我還是將帶出門的外套穿上身。高松滿意地點點頭,又向我囑咐道,“跟緊我,不要好奇,到處東張西望”,同時,他從上衣的內側掏出一柄木劍,遞給我,說,“如果遇上什麼意外,拿它來防身。”

接過手,這會我終於看清了這柄木劍。它約有八十公分長短,小巧玲瓏得倒像個玩具,通體深紅,不知道是不是桃木,握在手上的感覺不輕不重,極為適手,劍柄上還有一個拱起的骷髏雕紋,是惟一讓我覺得可怖的地方。

緊抓著雕著骷髏的劍柄,我強作鎮定地跟在高松的身後走向帆布圍起的入口。一聲輕咦,起自高松的口中,我好奇地將脖子伸到他身前,這才發現,正前方,面對著我們的,竟然是一個地下甬道的通道口,方方正正的,從正面望去,只能探及不過兩米的深度,再往裡就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楚,只感覺那個甬道像是一隻蹲著咆哮的獅子,正張大著口,像要一口生吞了我與高松兩個人。頓時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冷意,我很慶幸,高松讓我加了件外套,否則我真得擔心進去後,裡面是不是更冷。

高松不過只有一秒的遲疑,然後非常毅然地向甬道口走了進去,我忐忑不安地緊跟而上。走了十幾步路後,眼睛基本已經不起作用,因為在一片漆黑中,完全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我的一隻手被高松依舊牽著,另一隻手緊握著木劍,和著高松的步頻,我小心地向前挪動身體。又向前走了五分鐘左右,好像覺得地面變得潮溼和粘滑,似乎像走在青苔上一般。為了防止摔倒,我與高松不得不走得很慢。黑暗而沉靜的空氣中,我能聽見自己與高松輕細的呼吸聲和腳跟蹭著地表而產生的摩擦聲。安靜、黑暗、沉默,以及隨時可能產生的意外,使得我越來越感覺緊張不安。

甬道並不寬,以至於,我與高松兩個人的並排正好可以填滿整個通路。又走了約七八分鐘時間,腳跟落地的感覺似乎是到了一處平整光滑的地面上,不再感覺粘滑。啪的一聲,眼光光源乍起,原來是高松點起了打火機,霎時,一個如地窖般的空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藉著打火機的微光,我四處打量。這個地窖般的空間約有二、三十平米的大小,不高,我幾乎一伸手就能夠到頂,而高松頭髮差不多就擦著了頂牆。就在我粗略打量的同時,光源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這才讓我看清,就在我和高松走出的甬道出口的正前方,也就是在這空間的中央,有三具棺材並列橫臥,兩個大的一個小的。在棺材的四周還有一張簡陋的桌子,上面擺放著幾根粗大的蠟燭,高松用火機點亮了其中兩根,於是這個並不算太大的地方,才一下子變得明亮了起來。

我正想好奇地靠近棺材,不想被高松一把拉住,他說,“不要到處亂碰,這裡發生的事很詭異,我現在還沒法確定到底有幾個鬼,他們究竟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