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奶奶對此隻字不提。可是,我媽告訴我,從寺裡回來後,首先,我所有大紅色系列的衣服全部被我奶奶送了人,並且我奶奶也不知是從哪搞來了塊玉符,讓我媽給我貼身佩帶,並再三囑咐,無論發生什麼事,這塊玉都不能離身,並且此玉在身,絕不能與紅物相隨。
別說,自從所有與大紅色有關的東西不再近我身,再加上有這塊玉符與我貼身不離後,我的一切又恢復了正常,該吃的吃、該睡的睡,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就這樣,日子年復一年、不緊不慢地走過一圈又一輪,我就這樣從一個黃毛小丫頭逐漸變成了一個婷婷立立的大姑娘。一切,誰都以為是結束了,其實,誰又能知道,也許它才剛剛開始呢?
第一章 羅盤遊戲
安然無事了多少年,直到一切的風平浪靜被三天前發生的一件事情打破,我才隱隱地覺得,其實在我身上的故事,其實才剛剛開始起頭。
三天前,睡我下鋪的方鈴,暑期裡去了尼泊爾旅遊,帶回一個羅盤。她將我們整寢室的八位女生集合了起來,神秘地告訴我們,這是一個神奇的羅盤,裡面住著一個幽靈,它可以行使某種超能的魔力,只要集合起八個人的意念並輸導給它,便可以達成一個祈禱或詛咒。
女生總是懷揣永無止境的好奇心,別說是方鈴,哪怕像我這樣的意志堅定的人,也不免被這種神秘的感覺所迷惑。於是,七嘴八舌的討論之後,同寢室的八個人決定試上一把。然後,有人去反鎖上門,有人去嚴實地拉上窗簾,再後,一場與羅盤間的意念交流就這樣開始了。
現在想想,我覺得很後悔。如果當時我堅決不參與的話,也許一個生命就不會那麼早結束,可偏偏那天,我卻像是被鬼迷心竅了一般,在見到那個羅盤的第一眼起,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衝動,好像這種衝動由來已久,只是蓄勢待發罷了。而那天,隱約的,我感覺到胸口處有一陣燥熱,好像是來自於那塊佩於胸前的玉符,又好像是來自肌膚,反正到底是什麼,我完全說不上,也許是,那天,就在見到這羅盤的時候,我的神智突然迷糊了起來。
按方鈴的說法,我們八個人,必須於八個不等的方向圍坐在羅盤一圈,然後各自伸出一隻手掌按在羅盤相應的方向上,努力地嘗試將自己所要祈禱或咀咒的意念傳遞於按在羅盤的手心裡就可以了。這樣的儀式看來並不複雜,基本用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宣告結束。
事後,方鈴要求大家把自己所傳遞給羅盤的意念各自說一遍。首先是方鈴,她說她最討厭的就是同系的一個叫展展的女生,那女的整日把自己搞得跟一狐狸精似的,見到同性就趾高氣昂,見到異性就兩眼放光,於是她咒展展會死得很早而且死得很難看,最好是立馬就消失。聽完方鈴的一席話,我不由地倒抽了口冷氣。這屋裡的人都知道,方鈴原先的男友現在成了展展的跟班,方鈴對展展一直忌恨到現在,所以才會口出如此惡毒之語。不管這羅盤的詛咒是否會兌現,可這樣惡毒的話,怎麼說,都讓人感覺到一股子冷意。
見大家聽完了都默不作聲,方鈴似乎覺得她剛才說的也有點過了火,於是尷尬地掩飾了下心裡的怒火,說,“不過就是隨便發洩一下,又不當真,你們緊張什麼?!”然後,她一拍坐在她左邊的馬小松的肩,直接問道,“你剛才想了些什麼,趕緊說說!”
馬小松被方鈴這一拍似乎嚇著了,偷眼環顧了下左右,然後輕聲地說,“其實,剛才我緊張死了,什麼也沒想,腦子全是空的”。
“靠,你真沒出息,還不如不參加,純粹就是湊數的感覺!”方鈴給了她個白眼,打心眼裡,方鈴就不愛搭理馬小松。本來馬小松就是個見了蛇蟲鼠蟻都會嚇得驚聲尖叫的人,她能有膽量參加這個遊戲就已經屬於超常膽大了,還能指望她什麼?方鈴於是也就不再追問她,直接按著順時針方向的下一位問去,“你呢?”
千子看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不免也有些緊張,嚥了下口水,道,“我想我爸的病能儘快好起來,其它的就沒了。”
千子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大家都知道她父親去年得了重病,一直未好,家裡的一切現在全是靠她母親一個人支援著,又要打理家務,又要拼命打工賺錢來負擔她的學雜費,所以這一年內,千子比原來沉默了很多。
氣氛不免尷尬,我不得不出來打圓場,“算了,方鈴,別問了。既然每個人想的都是自己的私事,何必說出來呢?再說了,不過就是個遊戲,大家玩玩的。我看這麼著,晚上我們一起去外面涮一頓,我來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