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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暈?這怎麼可能?我忍不住駁道,“你師傅不是駝子嗎?這……”,明顯眼前正在鬥法的這兩人,腰板挺得直直的,和戴著卡通面具、駝著背的瞎子完全不沾邊?高松莫非被雨淋得神志不清、眼花了,還是剛才腦袋讓什麼給撞糊塗了?可是,他怎麼笑得怎麼那麼詭異?

“誰告訴你我師傅是駝子?他不過是戴了面具、裝成駝子,我想其中必有緣故。我是他徒弟,無論他裝扮成什麼樣,我都一眼能認出”,高松向我略略解釋,兩眼仍注視著對峙而站的兩人,一絲不苟。

身上的衣服溼漉漉的,一直在淌水,膩在身上的滋味讓人相當不舒服,尤其是洞內的潮溼和身體的乏累,讓我顧不得髒,一屁股就地而坐了下,只不過,兩眼卻是隨著高松,目不轉睛地盯著瞎子和丘老道。不過也真是奇怪,就我們來之前,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這樣筆挺挺地站著,總之,就我們進來之後,這兩人不但人不曾移過位,就連身子也沒動一下,跟兩殭屍似的,也不嫌累。我看了沒多一會,就覺得累得要命,眼皮直往下耷拉。

可也就在我與瞌睡蟲大戰了八千個來回、不分勝負時,洞裡莫名竄出一個黑影,忽地閃進我的視線,讓我嚇得差點一聲大叫,以為出現一隻黑大的老鼠,連忙跳起就躲。可再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鬼鬼祟祟閃進洞來的,竟是一入山腳就一聲不吭與我們分道揚鑣的施小藍。可是,她怎麼找到的這裡,這讓我不由心下大生奇怪,當然,更奇怪的還並不在此,而是那隻檀木箱子,那隻一路之上被她當寶貝般對待的檀木箱子,這時卻沒了蹤影,並未與其同身。

施小藍斜睨了我與高松一眼,並無表示,而是向著瞎子處走近了幾步,神情自若,輕聲地對著瞎子說了句,“我來了”。

我撓撓頭,越來越不明白眼前這三個人到底在搗鼓些什麼玩藝。要說鬥法,怎麼瞎子和丘老道站了半天也不動手,這叫哪門子的鬥法,倒還不如直接撲上去肉搏來得爽氣。而且,這個施小藍,更是讓我摸不著門道,她為什麼來這,難道是瞎子讓她來的?我鼓著嘴,忍不住想開口說話,打破這死沉的氣氛,不想,高松及時噓了一聲,示意我不要唐突,靜觀其變。

我只得鬱悶地坐回原地,心想不知道這樣的僵持不知道還要維持多久時間,可就在這時,猛地,洞內傳來一聲震耳的大吼,隨後一記沉悶的倒地聲,一下子將我的精神氣高高吊起。我蹭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一邊緊張地抓住高松的手,一邊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望過去。洞穴內本是亮堂如白晝,可就在這個吼聲之後,突然暗了下來。幸好,藉著不知出處的弱光,我還是看清了聲音的來源,它竟然是出自丘老道。

只見這個丘老道,不知道是不是著了瞎子什麼道,總之,看樣子他是受了重創般,花白的鬍子上沾滿了鮮血,整個人就像段枯枝般倒在地上,過了半分鐘左右才勉力支起半個身子,用手捂住前胸,粗粗地喘了幾口氣,然後指著瞎子,說了句,“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我的法力還是不及你!”

嗯,高松說的果真沒錯,看來,他們剛才確實是在鬥法,幸好我沒有走近他們,否則真有可能被殃及。只不過,咳,那麼精彩的鬥法卻是站得如此筆挺且一動不動,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當然這個時候,我不關心這些,我只關心結果,不管怎麼說,瞎子贏了就是好事,因為這樣,我的戒指便可以要回來了。

我這念頭不過剛一轉思,卻看見瞎子的身子輕晃了兩下,深深一個呼吸後,向著丘老道說了一句話,而一句話卻將我剛起的念頭打入了九層地獄。他向著丘老道答道,“我本不想傷你,可你太堅持,不捨充開戒指,如此,迫我下了重手。你可知道,為了它,我等了很久很久時間,所以,它最終還會是我的”。

我的心不由地沉了下去,雖然我不怎麼明白瞎子的話中話,但是我知道這句話對我而言,必不是好訊息。而同樣,當我轉頭看向高松時,我也看見他的臉沉了下去,似乎也不怎麼相信瞎子為什麼會這麼說。惟獨看上去毫無異樣的,只有施小藍,她依舊淡定地站在瞎子的不遠處,悠悠地看著、聽著,一言不發。

千魂陣

“這,不過就是一枚戒指,有什麼值得你們不惜性命地去爭奪它?”,這個疑團從進洞穴起便一直在我腦中徘徊,可我卻得不出一個為什麼的結論,於是在一陣沉默中,我忍不住向著瞎子問了出聲。

瞎子聽著我的問話,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驚不亂地拍了拍身上的長袍,再順了順衣角,然後轉向我,像是早就知道我會有這一問般,有條不紊地答道,“是她帶你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