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他以為他是神不成,想殺了誰就殺了誰?突然之間,害怕的感覺變成了憤怒,我揚起頭,衝著臥室門口,大喊大叫道,“出來,有種的,你給我出來!掖著藏著不敢露面,你以為我們會怕你這樣的縮頭烏龜?……”
我的憤怒才發揮了一丁點,卻被方鈴異常尖銳的噪音打斷,“夏——小——秋——!”。方鈴沒有表情的嘴角,劃出生冷的弧度,硬綁綁,卻清晰無比地喊出我的名字,並且拖著長長的尾音,“你佔了誰的身體在和我說話?”不等我說什麼,方鈴怪異的聲音又繼續說道,“我要你把她還給我,所以……”。
我的腦子猛地一個激靈,突然腦海中驀然閃現出一個人的面容,不由地驚聲叫道,“你——,你是蘇小若的母親!”
方鈴說到一半的聲音,在我脫口而出的這句話中,停了下來,而與此同時,高松也隨著我的話音,怔在了原地,而我自己,也突然驚得張大了嘴,愣了住。整個臥室,突然間變得極其安靜,安靜得讓人可怕,直到兩分鐘後,有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將它打破,隨之,在我意料之外,卻也在我意料之外,一個人終於出現,並且向著我冷冷地說道,“沒錯,就是我”。
“你,這怎麼可能!”我掐了下自己的手背,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可是,手背的疼痛讓我又不得不接受所有的事實。面對這個曾對我關心體貼無微不至的中年婦女,我猶不敢相信地追問道,“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操縱著?難道,學校裡那麼多起車禍,都是你……?”我越說越無力。
“不——!那些都是那個賤女人乾的!”我的聲音被蘇小若母親的聲音突然蓋過,“如果不是她,我怎麼可能失去我的小若……”,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變得哽泣,可是不一會,又突然抬高噪門,對我吼道,“不管小若死了沒有,我都不許有人佔用她的身體,所以,今天,你們休想離開這裡,我要替小若解決了你們!”
“就算你要我們死,那也得把事實的真相告訴我們,不是嗎?”我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不想,高松搶在我之前,向著蘇小若的母親反問道,“如果這些車禍不是你使用的巫術,那麼還有誰會使用它?”
“高天祥難道沒有教過你這個法術?”門口的聲音帶著一絲奇怪。
“沒有,我師傅說這些都是害人之術,不學也罷”
“不學也罷?”中年婦女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神情變得無比怨毒地說道,“如果他真是一個大仁大義之人,那麼今天什麼事都不可能發生!”
我和高松聽得一頭霧水。
“因為,‘借魂’這個巫術,就是他教給我的”,這個中年婦女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次,笑了好一會才停下,然後對著高松和我,陰沉地繼續說道,“之所以他不讓你學,那是因為……”,說到這,她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什麼?”我和高松不免異口同聲地追問道。
這個中年婦女盯著我與高松看了好一會,最後幽幽地說道,“這些都過去了,過去了,沒有因為,因為已經不再需要因為”。
這話完全就是前言不搭後語,聽著讓我更糊塗。我正想繼續追問時,不料,這個中年婦女幽幽的聲音突然一轉,又回到了剛才惡毒的口吻,對著我與高松陰陰地問道,“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車禍的真相?”,隨後,不及我與高松點頭,繼續說道,“那麼,我不妨就告訴你們,讓你們死得更明白些!”
一出報應
話落,這位中年婦女走到木偶一般的方鈴身旁,突然一伸手,向著她的腦門按了過去,瞬間,方鈴就像是被抽了魂似,癱軟在椅上。
“你……”,我以為她又向方鈴下什麼妖術,卻聽她說了句,“讓她先睡會吧”。再一看,果真,方鈴的雙眼合了起來,倒在桌上,似乎一番沉睡的模樣,我才稍稍定心。
然後,這位中年婦女再次開口,不過,卻並不是開口告訴我與高松車禍的事,而是向著高松問了一句奇怪的話,“高天祥,他現在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句話讓高松愣了一下,可是,他還是如實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師傅已經過世了”。
“哈哈,他竟然死了?”,這個中年婦女不但話音奇怪,就連笑聲都讓我感覺奇怪。只不過,還沒等我問她這兩句話的意思時,她卻又突然轉過話鋒,自語了一句,“死了也好,省心省事”。
我與高松面面相覷,流露出同樣不解的神情。
“你們不是很想知道所有的事情?那好,現在我就告訴你們!”,終於話題回到了我與高松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