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隻猩猩是吃什麼活下去的?難道這個洞裡儲備了足夠給它吃的食物?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裡絕對還有出口。經高松這麼一說,我的精神陡起,立時點頭表示贊同,決定仔細搜尋,將出口找出來。
“這裡曲曲折折,你一定要緊跟著我,別走迷了路”,高松一手拉著我,一手高舉著火把,帶著我走進洞口。
整個洞就像是個迷宮,五六步必有一岔口。洞身並不窄卻不高,我站直了恰好,就是苦了高松的個子,必須彎著腰,才能行走。我與高松兩人,他前我後,亦步亦趨。每繞進一個岔口處,高松必會讓我用子午劍在洞口處劃上個標誌,以免走迷時可以有個提醒。
就這麼一拐一繞,憑著感覺一路摸索,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又撞了多少個死衚衕,我與高松最後還是走回了放置水晶棺材的那個洞裡。我不免有點灰心喪氣,“也許這隻猩猩根本就不需要吃東西就能活著吧,你看,這裡根本就找不到什麼出口”。
“這麼快就洩氣了?”高松側頭對我微笑著。
我走向水晶棺材旁,兩條腿已經酸漲不已,邁不動步,於是席地而坐,一邊用手捶打發漲的小腿,一邊回道,“不是洩氣,是實話實說。我也不想坐在這裡等死,可是剛才繞來繞去,除了進來的地方,就是這裡,還能怎麼辦?我都快走得累死了。”
高松跟過來,席地坐我身旁,攬過我的肩膀說,“既然出不去,那我就陪你一起等死吧”。他說話時呵出的氣息,吹得我的耳根處一陣癢,我一把推開他的手,將身體坐離他一定距離。
“說說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吧?”,我捶完腿,收起手支著腦袋,側過半張臉對著高松,將話題扯開,“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一個給死人化妝的化妝師,這時候,你總可以說實話了吧”。
“知道了也沒有用”,高松沒有再坐近過來,而是兩眼漫漫地目視前方。
見他不想說,我便不再追問下去。腿腳這會已經稍有恢復,我並不想坐在這裡等死,於是又站起了身,一個人開始在這個洞內走動打量。其實,洞就那麼大,我與高松帶進來的兩支火把,分別插在洞內兩側,一切事物,都在火光的照耀下一目瞭然。
高松仍坐在地上,似乎也在絞盡腦汁地想法子,也不理睬我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地走動。左右都無策,我倒也就索性什麼也不去想,反倒是對著眼前那具玲瓏的水晶棺材產生了興趣,於是走過去,摸摸了它的手感,又繞著它走兩圈,心裡琢磨著,為什麼這具水晶棺材會被直立在一個石槽內。想著時,我口中情不自禁地揣測道,“這具棺材這麼豎立著,會不會有什麼原因?”
“你說棺材嗎?”高松竟然從地上蹭地跳了起來,衝過來,打量了下固定著棺材的石槽,然後一邊用手摸索,一邊對我說,“造這個墓穴的人,也許還安排了一個出口,但是這一定是一個看不見的出口,也許有一個機關引導才能開啟它”。
高松就著我隨意的揣測分析,我聽著覺得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於是信心大起,和高松兩人,開始對這具棺材研究了起來。
其實這具水晶棺材並不大,估計是按著裡面關的怪物高度而量身訂做的,若不是下面墊著個石槽的話,其實還不及我人的身高。不過這個時候,關心這些沒有意義。我和高松討論了一下,最後還是將所有的可能性放在了墊在棺材下的石槽上。因為這具棺材就是個透明的四方體,實在是沒什麼可研究的,惟一可以研究的就是墊在下面的石槽。
這個石槽為什麼要墊在下面,是真的用來固定這具棺材的嗎?可是為什麼要將它直立地固定著?這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我正在腦子裡盤旋著這些問題的時候,聽到高松驚呼了一聲,“你看,這裡有個凹洞!”我忙不迭地蹲下身來,身著高松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真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凹陷在石槽右側最底部,若不仔細看,還真不易被發現。
“這會不會就是開啟出口的機關?”我感覺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可是高松回答我的話卻像一盆涼水般,直接將我的希望打滅,“就算這是可以引匯出口的機關,那麼拿什麼去開?什麼是開它的鑰匙呢?”
這些我沒想過,也想不出來。拿眼掃了下四周,似乎除了這具棺材外,就只剩我與高松兩個活人。我還以為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料,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氣悶中,我使勁地朝著腳了地面踢了兩下,不料,鞋子似乎碰上了什麼東西,只聽到“骨碌”的一聲,有一樣東西被我踢得翻了個身。低頭一看,我發現我剛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