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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瘋子……徐向南被剜開的腹腔,攪拌得七零八落的五臟……

一切的一切,莫非都是我前世的因,引結的果?

…………

“痴兒,你為何還不醒?”佛主的話縈繞在我耳邊,仿若天籟。

我全身猛然一震,不知為何腳步忽然收停,身子竟不再向前。

不再向前?我突然發現,我的手腳恢復了自由。

驚詫中,耳際傳來高松焦急的聲音,他說,“快用子千劍收她,快!”

子午劍?我差點忘了,在閉眼前,高松囑咐我將它緊握在手,絕不能鬆開,所以,我一直將它緊緊握在在手心。聽見高松話語,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於是用力揚起手中的子午劍,將它奮力指向白衣女鬼。

不知何時,子午劍變得通體透紅,隱隱中,劍柄陣陣滾燙,就在我將它指向白衣女鬼的那瞬,竟突然從我手中飛離而出,像一道閃電般,朝著白衣女鬼的面部直刺而去。精光大盛如熾日般,灼得我眼簾一閃,恰在此時,我聽見白衣女鬼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似是幽怨哀婉。隨之,我見到一束微弱的白光,向著門口處竄去,而在這道白光還沒來得及竄到門前時,子午劍突然在半空中自行扭轉了方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擋在了門口處。那道微弱的白光,竟來不及掉頭,生生撞在劍身之上。然後,我看見一陣黑煙自劍身而起,然後,白光轉瞬消失無跡。

一切,又恢復了寧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惟有子午劍,咣的一聲落地,才將我震醒,這才知道,剛才的一切不是夢境,它真實的發生過。我又歷經了一難,淌過一險。

吁了一口氣,我回過身,恰好對上高松望我而來的目光,似乎帶著一絲關切,可口中的話語卻仍那般平淡如常,“沒事了,把劍收好,以後你還用得上它”。說著,他走過來,將我輕擁在懷。

我的身子悠悠一顫,眼前滑出一張稜角分明卻又刻滿傷痛的臉,還有那臉頰間兩行清晰可見的淚痕。那聲糾在我心頭的長長嘆息,那句落在我耳後的深切呼喚。我任由他將我輕擁,低頭在他懷裡,道,“對不起,我剛才睜眼是因為……”。

他抬起手,打斷我的話,再托起我的下頷,輕描淡寫地說道,“不用解釋,這不怪你,現在已經沒事了,不是嗎?”,他低下頭來,我全身一緊,來不及推拒,以為他又……誰知,他的唇只是點水般地落在我的額頭,然後將我鬆開,撫著我的頭髮,說道,“方鈴她們沒事了,剛才我將她們都催眠了,現在得把她們喚醒”。

我點點頭,高松走回原處,盤腿而坐,取出一張黃符,唸唸有詞。不多一會,方鈴、阿吉、辰子、娟娟還有馬小松,一個個茫然地睜開了眼睛,似一覺甦醒了過來般。

“小秋,你怎麼站在那兒?”阿吉見我站在屋中間,愣愣發呆的表情,不由奇怪地問道。

我?咳。我突然想起,照理來說,我應該和她們一塊圍坐在地才對,我怎麼竟一個人站在屋中,這似乎不容易解釋,可是,我又不得不解釋,於是有點心虛地咳了兩聲,道,“高松唸了我的暗語,讓我起身用子午劍和他一起對付這個女鬼”,說著時,我趕緊拿眼找落在地上的劍,再上前幾步,將它拾起,向著阿吉揚了揚,呶呶嘴道,“這不,女鬼現在在這裡面,要不要看看?”

我這搪塞的隨口一句,不過是想將阿吉的注意力轉移,不想,她竟然大呼小叫了起來,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看,不看!”。不看就不看,本來就沒打算給她看,我將劍反手收於懷裡。

“都別鬧了”,方鈴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喝斷了我和阿吉間的對話,然後向著高松走近幾步,抬頭細細看了看他後,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幾個人”,說完這句,她竟然湊到高松耳邊,又低聲說了什麼話,然後再看了眼腕上的手錶,回身走到我們中間,對我們說,“快九點了,得趕緊回寢室去,別發愣了,走吧”,說著,她又大步流星地去開門。

我疑惑地看看高松,不知方鈴剛才在他耳邊嘀咕了什麼,再看看方鈴,只見她開了門後,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門口處,向我招手,示意我趕快出門回校。我只得放下心中的疑惑,和高松道了別後,隨方鈴和其它人一起,走出了門,趕緊往學校奔去。

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踏實,包括我在內。也許是前一夜都在警署未曾閤眼,也許是終於可以放下了心頭的負累,安心入眠,總之,每個人一回到寢室,都直接爬上自己的床鋪,倒頭就睡。而我,則抱著那把子午劍,一覺睡到天亮,直到一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