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芸娘和月季歸心似箭,可再心急,他們也飛不回去,只能和路耗時間。
到了六月中旬,芸娘他們終於回到了鎮子。
他們謝絕了林雲飛的挽留,乘著馬車回到了莊子,回到了家。
已經有人騎馬給趙家鋪子和陳家報信了。此刻不止趙家一家人,花家一家人,就連陳家一家人都等在了莊子口。
馬車到了近前,看著莊子口那黑壓壓的的一群人,芸娘三人眼眶立馬溼潤了。
人群內年邁有陳致遠的祖父祖母,有秦氏和馬氏,她們都是白髮蒼蒼,可此刻卻站在莊子頭,焦急的等待著他們。
男人有趙春生,有陳致遠的兩個父親,有他的兄長。
而熱淚盈眶的婦人則有劉氏和趙氏。
芸娘和月季下了馬車,被一群人圍了上來,聽著一聲聲的呼喚,二人感覺心都在顫抖。
哪裡都沒家好,什麼都沒親人重要。
二人一一的喚過了人,被眾人圍著問候。
“你這閨女,就那樣成親了,娘也不在,你說你……”
趙氏的眼睛通紅,拉著閨女嗚咽著,她沒想到閨女去了趟京城,竟然就在那裡成親了。
“娘,皇上下旨賜婚,我和致遠哥也沒法,日期趕的太近,實在是來不及接你們去。”
芸娘小聲解釋著。
“我知道,我知道。娘就是說說。”
趙氏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就是心裡有些難受。
“你說說你。萬歲賜婚那是多大的榮耀啊,別人把頭磕破了都求不著呢,你倒好,還埋怨上了,芸娘出嫁,那頭抬嫁妝可是皇后娘娘賜的,誰有這個榮耀,你快別難受了,這是好事。”
劉氏說了趙氏一句。
芸娘剛想插話,劉氏卻圍了上來,她的另一隻手原本是被奶奶拉住的,現在卻被劉氏搶了去:“芸娘啊,你現在都已經和致遠成親了,你就是我陳家的人了,是我們陳家的兒媳婦,那皇后娘娘賜給你的嫁妝,皇上賜的匾額可都得進陳家啊,我們擺香案日日供著。你說好不好?”
劉氏的熱情,劉氏的笑讓芸娘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不是最厭惡自己的嗎?怎麼這麼熱情,難道就是為了那如意和匾額?不會吧。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劉氏一直想讓那個玉兒給她做兒媳婦,可官府來了人,查了李家,對她說明了真相,她才知道自己受了騙,上了當。
陳家人把她狠狠的訓了一頓,差點要休妻,她老實下來。
後來又聽說芸娘拿了總掌門人,得了皇上的嘉許,又親自賜婚,她高興的的不得了。
雖然說他們才知道致遠有個師傅,那個師傅也了不得,可聽說芸娘又認了個兄長,這兄長竟然是個侯爺,她心裡熱切起來,不再覺得芸娘配不上她家致遠了。
再說芸娘有皇上和皇后親自賜的東西,這可是寶貝,擺在家裡,誰人敢不尊敬,有這樣的兒媳,她面子上有光呢。
芸娘並不知道這一切,只不過劉氏不再見了她就罵,她就滿足了,畢竟她不想陳致遠為難。
趙家對於匾額和如意雖然也稀罕,可並不要求芸娘留下,畢竟芸娘嫁了人,理應把這些帶入陳家,他們只要芸娘和陳致遠和美,他們就滿足了。
眾人迎著幾人回了鋪子。
陳家人也沒回去,鋪子內擺了幾桌酒席,他們邊吃邊談。
陳致遠和芸娘還有月季把京城的事都說了一遍,聽得眾人唏噓不止。
吃罷了飯,芸娘三人拿出了送給眾人的禮物,眾人都很高興,好東西,又是孩子們的一片心意,他們高興。
栓子下學回來看到兩個姐姐歡喜壞了。
巧花嬸子家的兩個孩子也正式給二人見了禮。
晚上芸娘並沒有回陳家,而是留在鋪子內。
趙氏拉著芸娘不斷落淚,母女二人躺在一處說了大半夜的話才睡去。
月季也和秦氏說了半宿的話。
芸娘在鋪子裡住了三天,這三天大擺筵席,請了趙家,陳家所有的親朋,和莊子內的人,鎮子上林知縣,林雲飛,鄭老爺子,王老爺子等人自然不用說,也都來了。
趙宗才也從書院回來了,他此時已有了秀才的身份,和他同來的還有他一個好友,此人芸娘他們也認得,就是元宵節上有一面之緣的方明遠。
這酒席算是喜酒,讓人知道他們已經成親了。
之後芸娘便住進了陳家,她把玉女掌門人的匾額留在趙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