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能說。對方不信也無可奈何。
“回頭兒,鄭師傅死在屋門口,他七竅流血,身中數刀,到處都是血,而這邊沒有別的人家,這一女子顯然就是殺人兇手。”
去鄭師傅家的兩個捕快回來報信。
芸娘冷冷一笑,他們連問都不問就知道死的人是鄭師傅,顯然是安排好的。
“來人。把這女子給我拿下!”
捕頭一揮手,吩咐人要拿芸娘。
“你敢!你可曾親眼目睹我殺人了?你可有人證物證?我雖身上有血,你又怎知那血就是鄭師傅的?即便是鄭師傅的,你又怎知我不是路過,為了救他才身染鮮血,就憑這個你要拿下我,民女不服,再則。民女問你,要捉拿於我。你可有文書?”
芸娘厲喝了一聲,到現在她也顧不得怕了,她不能任這些人顛倒黑白,為所欲為。
“回張捕頭,這芸娘姑娘乃是我家公子的義妹,她生性善良。是絕不會殺人的,這裡面怕是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先派人去看看鄭師傅的屍首,再派人回報大人,然後讓芸娘小姐跟我們回衙門一趟把事說一下。您看如何。”
先前對著芸娘使眼色的捕快站了出來。
芸娘微微一愣,這人應該是林大人的人,看他的樣子有些懼怕這個捕頭,這個捕頭是新來的嗎?難道他們是兩派的?
“呵呵,張某不才,也在成安府當了五年的總捕頭了,別的不敢說,公正還是做得到的,別說是林大公子的義妹了,就算是皇親國戚犯了法也照樣得受審,在下雖初來貴地,可也是奉了大人的命令來的,承蒙林大人信任,讓我領人辦事,既然我是奉命行事,那定要為民做主,不然如何對得起大人。”
張捕頭一副義正言辭,大公無私的樣子。
芸娘卻從他的話內聽出了許多的資訊。
這人是府衙的捕頭,而不是縣衙的,是才從府衙過來的,他並不是林大人的人,奉了別人的命令到這裡來,那目的就不用說了。肯定和他背後那個人有關係,而這樣針對自己,肯定是要把林家牽扯進來,有這麼大勢力,能把手伸這麼長,安排這一切的,怕是就只有那個在朝為官的白大人了。
看來這是為白家報仇的,想不到他來的如此之快,只是那白大人是如何認識鄭師傅的呢?他的後續計劃又是什麼呢?
鄭捕頭的話讓捕快無話可說,他本想為芸娘求情,可說出芸孃的身份反而弄巧成拙了。讓對方抓住話柄,無法反駁。
“我沒有殺人,你也沒有文書,你可以讓我跟你回衙門協同破案,說清事實,你卻不能抓我。”
芸娘知道衙門她必須去了,去了也好,這事必然是要查的,還有很多地方她並沒有想清楚,見到了林雲飛和陳致遠,也好商量一下。
“這如何去可由不得你,既然這裡出了命案,你就是嫌犯,來人,給我拿下。”
張捕頭怎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他的手一揮,他身後的兩個人應聲而出,手裡還拿著鎖鏈。
芸娘眼神一緊,竟然要鎖自己,這是對待重犯才用的待遇吧。這是怕自己跑了?還是這樣拿下自己,自己就任由他們折磨了。
“你們不能拿我。”
芸娘拔腿就跑,即便跑不過,她也不能讓他們給自己帶鎖鏈。
也就是這時,前路傳來了馬蹄聲,這是有馬車過來了。
芸娘臉上一喜,若是她猜的不錯,肯定是陳致遠或者林雲飛來了,那自己就不是勢單力孤了。
張捕頭一夥卻變了臉色。怎麼有人這樣快趕來?
林公子那邊訊息可是瞞著的,並且還派了人專門絆住了林公子,他不應該會趕過來。
林大人也焦頭爛額的,是沒時間過來營救人的。
不過有的捕快卻是一喜,那個替芸娘求情的急忙朝芸娘使眼色,示意芸娘快跑。
因為他們知道,芸娘一被他們拿住,肯定要受折磨的。到時芸娘若是被毒打了一頓,或者是被他們暗下了毒手。那一切就對於大人和公子太不利了。
芸娘知道他們的意思,二話不說就往馬車的方向跑去。
“還敢逃,給我追,一定要拿下,不能讓她跑脫了。若是她敢反抗,就給我動手。打傷打殘有我頂著,只要不死就行。”
張捕頭一怔之後急忙喝令去追。那語氣相當的惡毒,讓人不寒而慄。
“是。”
他帶來的人答應一聲就追了過去,另外兩個捕快心內焦急,只盼芸娘跑的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