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本人肯定是不願意的,就像現在讓她到別人家去,喊別人爹孃,就是親戚,她也是不願意的。
其實芸娘是個很難輕易真心接受別人的人,她之所以那樣容易接受了趙氏,是因為趙氏出現在了她最灰心、絕望的時刻,她又最渴望母愛,所以她接受了。若是換了別的時刻,她不會那樣容易接受。
可是自己如何勸呢?勸他過繼?不對吧。勸他不過繼?想起劉氏,芸娘說不出口。
“這事還要你自己拿主意,看你自己想不想了,你也不用急,肯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況且就算你過繼了過去,這邊也還是你的親人啊,並不是說你繼續了,就必須忘記了他們,不和他們來往,你一樣可以孝敬他們啊,你不必太憂心。”
芸娘安慰著陳致遠,她只能這樣說。別的說不出口。
陳致遠笑了笑,她說的他都明白,只是心裡壓抑的厲害,想找個人傾吐下。況且芸娘不在他的位置,無法明白他的感受,她這樣人也是人之常情,也算是為自己好。
芸娘看著陳致遠的神色,他的神色還是有些苦澀,想來他心裡是不希望過繼的。
“其實……”
芸娘說了兩個字頓了一下,看了陳致遠在看著自己,她斟酌了下,才道:“祭祀香火不一定非要過繼吧,實在不行的話,招贅也是可以的啊,女兒也有家裡的骨血,招個女婿上門,姓了女方的姓,也算祭司祭祀香火吧。”
聽了芸孃的話,陳致遠一怔,這個他不是沒想過,只是在莊子來說,招贅很少見,畢竟好一點的人家,誰肯把兒子招贅,除非是那種兒子特別多,日子又過不下去,娶不起媳婦的那種,可這種要挑個好的實在太難,伯母又想兩個閨女嫁的好,所以並不怎麼想招贅。
不過芸娘是一片好心勸解自己,心意他明白。若是自己真不願意過繼,怕最後真的只能招贅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