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佈血絲的目光中帶著強烈的憤怒和不甘暴露出他心中的怨氣,年少的他並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怒,若非南鄭遲遲不發援兵,陽平關又怎會失陷?自己期盼已久的首戰又如何會失敗。
“呵呵,看來公績心中怨氣不淺吶!”魏延和凌cāo相視一笑,有些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末將不敢!”看到父親臉上也同樣露出笑容,淩統隱隱猜到其中或許有別的內情,但語氣依舊生硬,自己因為援兵無法及時趕到而痛失陽平關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況且陽平關一失,敵軍便可長驅直入,而漢中作為擎天城勢力分佈的重要樞紐,一旦稍有差池,對整個擎天城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先起來吧!”凌cāo揮了揮手,讓淩統起來,若是魏延,正在氣頭上的淩統恐怕不會聽,但換做凌cāo,淩統卻不得不聽。
“是!”帶著一股不甘,淩統緩緩地站起來。
“我知公績不服,但此事確實另有安排。”魏延笑道,看著血氣方剛的淩統彷彿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淩統沒有說話,無論什麼原因,陽平關近萬守關將士的英靈都無法挽回了。
魏延面sè一肅,沉聲道:“為將者,平rì對待部下當如同兄弟,但到了戰時,卻需要顧慮整個大局,必要的犧牲是無法避免的,我們身為將領,只能將傷亡降到最低,而非因顧念袍澤之情,而罔顧大局,所謂慈不掌兵就是這個道理,也是將軍和士兵最大的不同,一將功成萬骨枯,公績此戰能堅守陽平關三rì之久,已經為我軍爭取到不少時間,遠遠超出我的預期,可說雖敗猶榮。”
淩統嘴唇翕動了一下,卻最終沒有說出半個字來,只是眼中依舊帶著些許的不甘,顯然依舊無法理解是什麼原因讓魏延寧願將漢中門戶拱手相讓,又是什麼原因,讓魏延坐視那近萬兒郎戰死沙場。
“罷了,若我不解釋清楚,恐怕公績要記恨我一生了,你先看看這個!”魏延將手中一卷書信遞給了淩統。
“這是……”看著手中的情報,淩統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情報上所記錄的東西委實太過聳人聽聞,不誇張地講,在這件事上,稍有疏失,整個漢中,不,整個西川乃至關中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都會陷入顛覆。
“這些事影衛最新傳回來的訊息,絕無半點虛假,一直以來,無論是主公還是我們,都只關注那些世家大族,卻忽視了在我們的治下,還有一股不極不穩定的勢力,就是這些豪傑,此戰之中,幾乎是那劉備出兵的同時,西川豪傑十六幫派外加一百二十七座豪傑城池以及大批的遊俠豪傑,都參與了此事!”魏延沉聲道。
“若是平rì,任何一個豪傑幫派、城池,我們都不會放在眼中,只需一支jīng銳,便可將其覆滅,但不知那劉大耳用了什麼手段,竟讓這些豪傑聯合起來,匯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這三天的時間,正是為了肅清漢中境內的豪傑幫派、城池以及那些妄圖動搖我軍基業計程車族!以至於無法及時向陽平關增援!”凌cāo的聲音有些低沉,雖然及時將漢中的敵對玩家勢力肅清,但此戰損失的,可不止是陽平關的近萬將士,玩家的瀕死反撲,著實給漢中大軍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原本秦天留在漢中的十萬大軍,經此一役,不足五萬,可說是元氣大傷。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末將願領兵回援西川?”淩統面sè一肅,沉聲道。
“不,西川有管亥、徐晃兩位將軍,蜀中軍權都在我們手中,雖然暫時無法將這股反叛撲滅,卻也不至於立刻失守,目前我們要做的是消滅劉備,此次動亂,皆因劉備而起,若讓劉備入蜀,跟那些叛軍匯合,將一發不可收拾,索xìng目前劉備身邊兵力並不多,只要消滅劉備,西川叛軍將群龍無首,再施以離間之計,定能使其自行崩潰!”魏延沉聲道:“孝直昨rì已然趕往蜀中穩定大局,爭取在我們消滅劉備之前,限制住叛軍的發展,不讓其做大,所以目前首要目標,便是將劉備這個禍源除去!”
“末將願做先鋒,戴罪立功!”淩統當即跪倒在地,此刻他已沒有了怨氣,有的只是對劉備的恨意。
“劉備帳下有關張二人,皆是蓋世豪傑,主公曾言,天下非呂布與主公無人能與其戰,公績需保證,決不正面與其鬥將,此先鋒之位方可託付與你!”魏延沉聲道:“此戰關乎我軍運勢,決不能逞兇鬥狠,公績你可能做到?”
“末將願立軍令狀!”淩統點了點頭,關張二人之勇,他又怎能不知,若非二人,憑陽平關之險要,也不會如此快被攻破。
“好,事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