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義將軍,且慢動手,薛禮讓將軍來此,恐怕未必安的好心。”天目山與震澤湖的交界處,一處不起眼的山溝之中,看著在擎天城士卒的維持下緩緩向烏程挪動的流民,一名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文士站在太史慈身邊,阻止了太史慈的攻擊命令,沉聲道,他的臉sè並不好看。
“子羽先生為何如此說!”太史慈疑惑的看向文士。
文士乃青州寒士氏儀,字子羽,跟太史慈有同鄉之誼,是劉繇帳下謀士之一,不過相比於許紹、笮融而言,氏儀跟太史慈一樣,並不受劉繇重視,頗有些懷才不遇,也因此,跟同樣懷才不遇的太史慈關係密切。
“如今主公雖然跟擎天城反目,但至少並無刀兵相向之意,薛禮命將軍出征,恐怕私利多餘公義,之所以找將軍,不過是希望將來主公追究下來,讓將軍頂罪而已。”氏儀沉聲道。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我不出手,恐怕他們也會以不尊軍令的名義治罪。”太史慈苦笑一聲,他並非笨人,薛禮跟於糜平rì裡並不待見他,而護送這批流民的兵力也不是太多,如果真是什麼好差事,恐怕不會輪到自己,如今經氏儀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
只是反應過來又如何?官大一級壓死人,太史慈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薛禮的軍令,他不得不尊。
“這……”氏儀搖頭苦笑,這事也怪他後知後覺,若一開始在故障的時候,就能發現薛禮的yīn謀,或許還有些轉機,幫太史慈一把,如今,已經到了這裡,即使看穿薛禮的yīn謀,他也無從破解。
“罷了,早晚會有一戰,能為主公提升些實力,便是幫他們頂罪又如何!”太史慈擺了擺手,朗聲說道,只是眼中,卻有一股憋屈的怒火。
“眾兒郎,隨我殺!”翻身上馬,揚了揚手中的破天戟,太史慈呼嘯一聲,身後,八百名太史慈親手訓練計程車卒同時發出一聲喊,跟著太史慈朝山下那股流民奔去。
雖然杜遠有三千護衛軍,但要指揮十萬流民,分的極散,太史慈雖然只有八百人嗎,但卻合兵一處,又有太史慈這等猛將,真打起來,如果藏在難民中的十萬大軍不動,輸的多半是杜遠。
“怎麼回事?”難民中,徐榮正在跟高寵以及一干將校商討抵達烏程之後,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攻陷故障,突然聽到一陣喊殺聲,連忙抬頭向聲援處看去。
“兩位將軍,有丹陽兵向這邊衝來,已經通知杜將軍準備迎戰了!”一名小校帶著幾名士卒跑到難民中,士卒負責安撫難民,小校則趁機對徐榮道。
“哦?”徐榮和高寵同時手搭涼棚,朝那邊看去,已經有些士卒衝出去阻擋,卻見敵營之中,衝出一員武將,倏忽之間,與護衛軍不足百步,只見那無疆突然擒出一張大弓,弓弦聲響起,令徐榮等一干將領終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五支狼牙箭如同流星一般激shè而出,每一支箭,至少船頭三名護衛軍的身體。
尤其是當先中箭的那無名士卒,清一sè咽喉中箭,一箭斃命。
“嘶~”便是高寵,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作為一品武將,高寵的箭術也不差,但跟眼前這名武將相比,高寵很清楚,在箭術方面,是不用比了,這還沒有用技能,甚至沒有用真氣,單是普通攻擊就有這種效果,顯然對方並沒有將這支護衛軍放在眼裡。
短短百步距離,哪怕是最次的普通馬匹,奔跑起來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但這名武將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連shè了散播箭,聚集起來的上百名護衛軍,還沒交鋒便少了一半,甚至後方的弓箭手都沒來得及拉弓。
剩下的幾十名護衛軍卻沒有絲毫懼sè,臉上閃過一抹狠辣,眼見對方衝來,不退反進,各自舉起自己的兵器,瘋狂的怒吼著,朝這名武將衝去,武將仰天一聲輕嘯,綽回長弓,掛在鞍上的戰戟已經到了手中。
明明已經快到夏季,但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卻感到一股徹骨的冰寒,只見武將手中,森森的寒光印寒了寂寂空山,戰戟所過之處,蜂擁而至的護衛軍如波分浪裂,紛紛倒閉,竟沒有人,能讓其戰馬慢上半步。
“此人是何人!?”徐榮看著武將的方向,難以置通道:“不想劉繇帳下,還有這等人物!?”徐榮伸手雖然不算高明,但眼力卻狠毒,董卓帳下的呂布、華雄、張繡、徐晃,秦天帳下的高寵、凌cāo、黃蓋,虎牢關前,更是見過呂布獨鬥關張,自然看得出,眼前這名不知名武將,雖然不及呂布,卻也不輸其他他所見過的任何無疆。
“哼!”高寵冷哼一聲,手中臨行前從秦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