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這是幹嘛?”我愣道,南宮飛燕說:“我不管他是幹啥的,總之現在不能有一個外人在。”
說完,她轉身笑著對常慶說:“常弟弟,下面就看你的啦。”
常慶仍然是那副冷酷到底的樣子,走到阿龍身前,低頭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往後一伸手,邵培一忙從身上取出那面銀鏡,常慶接過手中,低頭看了看,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神色,忽然,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絲絲黑氣,同時,一雙眼睛也彷彿變了樣子。
此時他是背對著我們,不過我好奇心比較重,悄悄探頭往那鏡中看去,卻頓時心中一驚,幾乎嚇出一身冷汗。
因為那銀鏡朦朦朧朧的映出常慶的面目,哪裡還是一個人形,分明是一個搖頭吐信的黑蟒!
下一刻,就見常慶突然張口,對著那面銀鏡噴出一口黑氣,銀鏡中登時黑氣騰騰,片刻之後,那銀鏡已經被黑氣所籠罩,常慶隨即翻轉銀鏡,將鏡面對著阿龍的面門一晃,然後就見阿龍的七竅中竟也逸散出了黑氣,絲絲縷縷飄向銀鏡之中。
常慶手持銀鏡,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黑氣,直到黑氣不再從阿龍七竅逸出,這才翻手收了銀鏡,隨即揣入懷中,想想卻又拿了出來,仍然遞還給了邵培一。
“好了,半個時辰之後,他就會慢慢醒來。”常慶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抬頭對南宮飛燕說道,然後想了想又說:“這靈鏡原本只是封住他的三魂,但也是無意,完全是出自本能,卻不知被誰擅用厭勝之法,觸動靈鏡,才徹底失控,要不是我來,天下再無人能救這人。”
南宮飛燕拍拍胸脯,做出驚訝的神情,卻笑著拉起常慶的手說:“哎呀呀,我早就說過,這件事只要找常弟弟來,保證是馬到成功,手到病除,姐姐可要好好謝你呢。”
我分明看到常慶的臉上紅了一下,卻還是冷冷道:“這件事,不能讓我家裡人知道,否則我就慘了,要知道,當年這靈鏡在我們洞中之時,就被做為禁物,從來不許我亂動的。”
南宮飛燕說:“你儘管放心,我們誰也不會說出去的,不過其實也沒什麼,你想啊,這鏡子在外面已經不知多少年,經過了多少人的手,就算你擅自用了,那也已經不能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常慶默默不語,半晌卻搖頭道:“你不明白,我走了。”
南宮飛燕隨後拉住他的手,道:“常弟弟幹嘛去,別急著走嘛,等等看這人接下來如何,萬一要是不醒,我可找誰去?”
常慶的臉色又有點不自然,卻對著阿龍揮了下手,然後說道:“好了,這回大概十分鐘就會醒過來,我真的要走了,近日裡家中嚴令,不許我們亂走的。”
南宮飛燕這才鬆了手,笑道:“那好吧,你好好回去,改天姐姐再去謝你。”
常慶回頭對她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就好像許久都不曾笑過一樣彆扭,然後便轉身走到門口,也沒伸手開門,就那麼穿門而出,走了。
這常慶來去如風,進屋也就幾分鐘,就辦完事走了,而且壓根就沒看我幾眼,連邵培一他也不怎麼搭理,從頭到尾,他的眼中似乎就只有南宮飛燕一個人。
我有點明白了,卻沒說什麼,上前看看阿龍,就這一會的功夫,他的臉色已經重新恢復了一點血色,雖然還是昏迷不醒,但給人的感覺就像睡著了,而不再是剛才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放下心來,看來南宮飛燕還真的找對了人,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找那些蛇精,但找來這個蛇族少年,效果居然也不錯。
我感激地對她說:“多虧你了。”
她抿嘴一笑,說:“謝我幹嘛,人家也是看邵先生的面子嘛。”
邵培一忙擺手說:“別,這事可跟我沒關係,要說黃七太爺給我面子差不多,這常慶一家子,不咬我就不錯了,我可指使不動……”
他們倆說著話,就聽床上的阿龍微微的打起了鼾聲,我一愣,低頭一看,好麼,這哥們又恢復了呼呼大睡的狀態,而且老毛病照舊………咬牙放屁吧唧嘴。
我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他是沒什麼事了,但願一會就能自己醒過來。不過我這剛鬆了口氣,轉身又看見小鬍子了,這顆心頓時又懸了起來,忙又問他們,小鬍子這又是怎麼了?
邵培一搖頭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不過剛才回來的時候,在學校的牆角發現了小鬍子,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就這麼著,把他背了回來。
我大為疑惑,最近這是怎麼了,出事的一個接著一個,正想著怎麼救小鬍子,南宮飛燕上前看看,忽然出手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