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總不可能挨個屋子去搜,我也沒有理由,沒有證據那麼幹,我帶著疑惑下了樓,不知怎麼,憋急的尿也沒了,或者說,我已經忘了,站在樓梯口愣了半天,才想起來,我剛才是要去找南宮飛燕來著。
下樓跑到學校辦公室,我很是有點忐忑,一個學生跑去冒冒失失要美女老師電話號碼,人家得什麼眼神看我?不過我也不在乎了,反正之前就有我和南宮飛燕的流言蜚語,誰愛說啥說啥,現在救人要緊。
不過我卻忘了這是上課時間,到了辦公室一敲門,裡面靜悄悄的,過了半天才有人應聲,我進去一看,裡面就一個人在,而且還是熟人,那個美術老師,陳俊。
他一看見我,就有點發慌,問我幹嗎,我裝出一副很和藹的樣子說,不幹嘛,就是有急事想找南宮老師,能不能把她號碼給我?
陳俊什麼都沒說,伸手一指牆上,說通訊錄就在那裡貼著,自己去看。
我走過去一看,果然牆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差不多所有老師的號碼,我仔細的找到了南宮飛燕的那一欄,記了下來,然後就在辦公室裡抄起電話,對陳俊笑了下:“我用下電話沒意見吧?”
嘴裡說著,號碼就已經撥出去了,陳俊連連搖頭,眼神都不怎麼敢看我,一個勁的低頭,就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我沒空理他,電話裡很快就傳來了南宮飛燕的聲音:你好……
這一刻我跟聽見親人的聲音了似的,忙問她在哪,是不是和邵培一在一起,她愣了一秒鐘就聽出我的聲音了,奇怪地問我有什麼急事,她正和邵培一在黃七太爺家裡呢。
我一聽就高興了,既然這樣,那阿龍多半有救了。於是我就長話短說,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讓她有不明白的地方問邵培一,最後說,能不能抓緊時間回來救人?
南宮飛燕卻有些為難的說,他們的確在黃七太爺家裡,可是黃七太爺至今還沒回來,所以,還要等一等。
我一聽居然還要等,頓時就急了,誰知道那個黃七太爺什麼時候回來,再說了,等他回來,然後還要一起去黃皮子墳,然後還要囉嗦好久,最後才能提到救人的事,等到時候,估計阿龍都無疾而終了。
我讓她趕緊想辦法,這人命關天,耽誤不得,他黃七太爺反正都幾十年的舊賬了,也不急在這一天。
南宮飛燕想了想說,她儘量想辦法,在日落之前趕回來救人。
掛了電話後,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踏實,既然黃七太爺沒回來,南宮飛燕和邵培一要是拿著銀鏡去黃皮子墳找那些蛇精,這事就不好說了,再說,那些蛇精會為了這事來救人麼?
在我的印象當中,蛇精貌似都是殘忍狂暴的,心狠手辣的居多,尤其看他們為了這個銀鏡,和黃七太爺打的你死我活的,必定不是善茬啊。
我回頭正要走出辦公室,卻一扭頭看到陳俊在旁邊一個勁的哆嗦,臉色很難看,我這才想起來,辦公室裡還有這麼個人呢,不過看他這樣子,分明是把我剛才說的話一字不漏的都聽去了,什麼蛇精什麼邪術的,估計都嚇壞了。
說實話,對於這傢伙我沒有什麼防備,這人又膽小又好色,又有把柄在我手裡,我還真沒把他當回事。
不過還是得交代一下,我笑眯眯的走到他的身邊,拍了他一下,把他嚇的一個激靈,回過頭驚慌失措的看著我。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慫包,於是我對他說:“剛才我打電話,你都聽見了?”
他一個勁的搖頭說:“沒、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
我笑笑說:“聽見了也沒什麼,只要你不往出說,就什麼事都沒有,不然的話……你別忘了關曉荷的鬼魂,我會讓她在半夜的時候,化成一個紙人,從你家門縫鑽進去……”
陳俊嚇的都快癱倒了,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個字都說不清了,只是拼命的搖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看著他的樣子,我忽然有點後悔,你說他一個魂魄不全的人了,最怕驚嚇,我還嚇唬他幹啥?於是我拍了拍他,語氣放柔和一些,說:“你別怕,只要你不亂說話,就什麼事都沒有。”
說完我就往外走去,不過就在這時,腰間的乾坤袋裡面忽然傳來一絲異樣,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跳動似的。
我隨手在腰間一摸,出現在手中的居然是一張紙人,而且在我的手裡愈發跳動的厲害。
我恍然想起了,我這裡還有三個紙人,裡面有三個人的殘魂,其中就有陳俊的,莫非是我剛才和陳俊離的比較近,魂魄有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