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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話,我腦中有那麼一刻的空白,他這番話,是想表達什麼意思?我飛速在腦海裡思索著,似乎在那一瞬,抓住了什麼。
我面露疑色問道:“你剛才所說,難道去年那跳樓自殺的關曉荷,是你做的手腳?”
他惡狠狠說道:“不錯,我若是不殺死她,她還會害更多的人,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若是碰巧遇到這種以術為惡的,必殺之!”
我更加疑惑,追問:“這麼說,你原來並不是跟她一夥的?”
“哼,你不必裝蒜,雖然我還沒有搞清楚你的身份和來歷,但是,你必然和她們脫不了關係,今天就算我殺不了你,下一次,也必然要把你們統統幹掉。”
他說著話,不知怎的,臉上的黑氣忽然就漸漸消失了,那女子這才像是放下了心似的,把手移開,看了我一眼,開口道:“大哥,事情未必是你想的那樣,我說了,這個人雖然神秘,但他的身上,似乎並沒有銅錢的氣息。”
年輕人的語氣漸漸冷靜下來,卻冷聲道:“即便他不是我們要殺的物件,但,也萬萬留不得。”
我越聽越是糊塗,不由一陣頭大,忙擺手道:“慢點說慢點說,你們這說的都是什麼,我怎麼越來越迷糊?”
他哼了一聲說:“你不用知道的太多,你只需要做好準備,隨時迎接死亡吧……”
那蒙面女子忽然道:“大哥,少說幾句吧,我們先走,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年輕人心有不甘的看了看我,又轉頭看看那女子,終於還是點頭道:“好吧,橙月,我們先走……不過你記住,我一定會再來的……”
他說罷,拉著那蒙面女子向後退了一步,單手平伸,似乎丟擲了什麼東西,隨即就在兩個人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洞,他就那麼邪邪的獰笑著,望著我,緩緩退了進去。
我上前一步,想要阻攔,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一道白光閃過,黑洞乍然消失,這兩人的身影便也隨之消失,我定睛再看,清冷月光下,只有那一汪湖水,和眼前一座孤零零的小橋。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失神,這一切,怎麼就這樣結束了?這神秘的年輕人,最後只留下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匆匆拉著那女子跑了,不是說好了,不死不休的嘛?
疑惑了片刻,我有些明白了,看那女子的意思,應該是急於去帶他療傷,雖然我並不知道我的血玉扳指究竟對他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但是看那滿臉黑氣,我也能想象得出,那一定是非同小可,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甘心就這樣走掉,因為,這無疑意味著今天他敗了。
今天這一架打的,簡單而又粗暴,雖然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但卻帶給了我新的啟示按這年輕人所說,那天他想殺掉陳韓揚和丁玲玲,卻是因為他們本就該死?
還有,去年關曉荷的死,也是他乾的,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又是什麼,他口中所說的幕後之人,又到底是誰呢?
事情,看似有了新的轉機,然而,卻也增添了新的謎團。
還有,以後我得隨時準備應付這傢伙的暗殺了,想起他那神出鬼沒的手段,我還真是一陣頭疼。
然而不管怎麼說,今天這場死約算是稀裡糊塗的過去了,然而當我出了公園,準備回學校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現在已經是半夜十點多,早已經沒有車了,也就是說,我回不去了。
這實在是個不幸的事實,我站在公園門口張望了一陣,發現自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城市對於我來說,還是很陌生的。
秋風很涼,樹枝上已經掛了微霜,是的,今天就是霜降,再過些天,就是冬季了。
我微嘆口氣,拉緊了衣服,緩緩往前走去,我不知道我能去哪,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只不過面前有一條延伸向前的小街而已,黑暗中的前方,隱約有一盞路燈,發著朦朧的光。
我看不清前方的路究竟有多遠,這條街又有多長,但我毫無去處,便只得硬著頭皮走下去,但願前面會出現一間旅社,能讓我歇歇腳,喘口氣吧。
黑暗中,我躑躅前行,思量著今夜所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盞路燈處。
昏黃的燈光下,我微微回過神來,往左右打量,想要找一個能供我歇腳的地方,然而我卻失望了,這周圍都是黑咕隆咚的,大約因為遠離市區的原因,連居民都比較少,看來我要想在這裡找個歇腳之處,應該是很難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