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車,直奔南宮飛燕的家裡。
不過這車在邵培一的吩咐下走出片刻之後,我就隱隱覺得不對,因為南宮飛燕的公寓方向是在南邊,可這車出了門就一路向西,我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有心想問,卻還是忍住了,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做什麼。
在邵培一的一路指引下,車子一直開到市郊,開著開著,前面忽然出現了一片稀疏的民宅,這才停了下來。
現在天基本已經全黑了,我下了車往四周一看,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稀稀落落的並沒有多少人家,而面前的民宅,卻是個很寬闊的深宅大院,黑漆漆的大門,七八級高的臺階,門前挑起兩盞暗紅色的燈籠,看起來古老而又神秘,也不知道這現代都市裡,怎麼還會有這種老宅子。
不光我納悶,所有人看到這裡的情景,都覺得很是意外,但何田田的父親和哥哥已經是心急如焚,哪裡還管這許多,無論是什麼地方,能救命就是好地方。
但那司機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對了,何田田的父親付了車錢後,他就一腳油門,一溜煙的跑了,看那架勢,簡直就跟見了鬼似的。
我不由疑惑,居然讓司機這麼害怕,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
邵培一神態自若,上前拍打門環,片刻後,大門開啟,裡面走出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穿著一身黑棉襖,駝著背,顫巍巍的,一見邵培一,就笑著點頭哈腰的說:“培一先生來啦。”
邵培一給老者行禮,也笑道:“黃伯客氣了,叫我小邵就行,深夜打擾,我倒是不好意思呢。”
這黃伯連連說:“無妨無妨,燕姑娘接到訊息後,就已經通知我們了,現在,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有勞黃伯帶路。”
邵培一說完,那黃伯卻往後面看了看,見我們這好多人,不由皺眉道:“不過,這來的人可是不能都進去,你知道的,咱家七爺喜歡清靜,不願跟如此多的人打交道,再說……”
我們幾個人都聽的雲裡霧裡,邵培一回身看了看我們,卻指了指我,說:“這個朋友無論如何都是要進去的了,我想燕姑娘也必然跟你們提過。”
黃伯眯著眼上下打量我一番,忽然動容道:“莫非,是那位韓家的先生?”
邵培一點頭笑道:“正是正是,怎麼樣,他可能進去?”
黃伯連連點頭:“進得進得,既是韓家先生,那就是貴客,咱家請都請不到的,快快有請……”
我被他們弄暈了,見這黃伯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忙上前道:“這位黃伯太客氣了,我叫韓青天,您就和……呃,飛燕姐一樣,叫我小天吧。”
此時我已經隱約猜到了,這個大宅子裡面住的,想必都不是人,弄不好,就是南宮飛燕真正的家,我本來想把何田田帶到她臨時租住的公寓,卻沒想到,居然跑到這裡來了。
黃伯笑呵呵的又把目光轉向了其他人,看了一圈後,定睛在何田田的身上,淡淡道:“那麼,病人可以進來,其他人,就留在外面吧。”
他話音一落,就見何田田的父親和哥哥,連同阿龍一起,頓時眼睛上翻,四肢抽搐,撲通撲通數聲,齊齊撲倒在地。
我不由大驚,忙上前檢視,黃伯微笑道:“不礙事的,只是暫時昏迷而已,韓先生宅心仁厚,世人有福啦。”
邵培一也抱起仍然處於昏迷狀態的何田田,招呼我道:“小天,別傻站著了,咱們救人要緊,放心,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我被他弄的是如墜雲裡霧中,看著這陌生的深宅大院,橫了橫心,也笑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跟你走一回。”
當下,我們便跟著那個黃伯一起,邁入了古宅之中,隨後,只聽身後門響,卻是關上了大門。
雖然這黃伯言語客氣,邵培一也是樂樂呵呵,但我這心裡畢竟沒底,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龍潭虎穴,偏偏卻又看不到南宮飛燕的身影,我左顧右盼,只覺越來越是不踏實。
我看了一眼邵培一,他還是那副樣子,一臉的傻笑,獨自抱著何田田往前走,那一個人的分量抱在手上,就跟沒事似的。
很快,我們走過了前門,穿過了中庭,就來到後院,沿途這屋子可是不少,左一間右一間的,而且這道路也是曲曲折折,到處盡是迴廊,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恐怕我們還真是走不進去。
就這樣繞了好多個彎之後,我們最後站在了一間堂屋的前面,裡面燭火通明,影影綽綽的似乎有人影晃動,黃伯停了下來,回身對我們笑道:“培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