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冷天的,迎面的風嗖嗖往臉上刮,跟刀割一樣的疼,道路兩旁的景物飛速後退,目測這速度起碼得上兩百邁,而且這路本來就有點顛簸,這速度一快起來,更是不管不顧,我們三個死死的抓住車邊,顛的是七葷八素,感覺五臟六腑都快震出來了,墨小白嚇的更是大喊大叫,要不是邵培一和我死死抓住他,估計他真得當場跳車。
好在現在天寒地凍,又是大清早,這一路上基本沒遇到什麼人,偶爾有幾個倒黴的在路上看見我們跟瘋狂過山車似的,也早嚇的跳到一旁,眼睛都看直了。
深度纏綿:嬌妻太萌
索性這段路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前面說了,也就十多里的路,按照這個速度,大約也就是不到三分鐘的樣子,前面遠遠的就出現了一個村子,正是楊家溝。
這裡的路卻是平坦了下來,我們很快到了村子口,楊晨才喝聲“住”,收了法,這瘋狂三輪才嘎吱一聲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差點把我們真的甩出去,一個個的癱軟在車裡,墨小白再也忍不住,趴在車邊就哇哇的吐了起來。
楊晨哈哈大笑,跳下車得意地說:“怎麼樣,我這神行法還不錯吧?”
我從車上翻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是、是不錯,去時候半小時,回來、回來三分鐘,都、都快他媽的趕上動車了……”
邵培一在旁邊捂著胸口,瞪著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墨小白把隔夜的飯都吐出來了,這才緩了過來,開口罵道:“你這傢伙,要死啊,這要是再飛一會,我非吐你一臉不可。”
楊晨聳了聳肩說:“嘿嘿,剛才是逆風,你吐也是吐你自己身上……”
我好不容易平定了胸口翻騰的難受勁,直起身說:“行了,回來就行,楊晨,回城的客車還有多久到?”
楊晨看了下時間,得意道:“我早就算計好了,你們在這等著就行了,還有大概五分鐘,客車就到了,嘿嘿,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想出這個法子來,你們就得等下午兩點的客車了,那樣的話,就還得耽誤一天。”
我點了點頭,剛好還有點時間夠我們三個休息一下,這剛才顛簸的頭暈眼花,覺得心都快顛出來了,要是直接再上另一個車,恐怕還是得吐。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客車真的從遠處緩緩開來,喇叭不斷鳴叫著,我拍了拍楊晨的肩膀,對他說:“好兄弟,我們這就回去了,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別忘了,楊老先生已經去了,你現在是唯一的魯班傳人,這門神奇的法術,一定要好好的傳揚下去。”
楊晨重重點頭,眼角卻已經不知不覺中溼潤了,目送著我們三人蹬上返程的客車,墨小白對著窗外一個勁揮手,楊晨卻是久久不去,直到我們緩緩離開。
看著楊晨在車下孤單的身影,我在心裡默唸:兄弟,好好保重,等你真正學成魯班天書的那天,我隨時都等著你,加入隊伍……
第二百六十八章 墨小白回家
在路上的時候,墨小白就給他家裡打了電話,問了鍾馗骨的事情。
墨小白對我們說,他家共有叔伯三人,他父親本是老大,但前些年離奇失蹤,到現在嫋無音訊,受此打擊,他爺爺這些年一直重病臥床。而他二叔天生是個啞巴,在家族裡沒什麼地位,一直獨自住在祠堂,打掃庭院,是個閒人。
所以,他家裡現在是三叔當家,他們的家族裡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旁支,只有他們家一脈才是嫡傳,而且執行的是長者為尊,按理說他爺爺重病臥床,不理家事,理應由他父親接任族長,但是他父親早年失蹤,二叔又是啞巴,於是現任的族長之位,就落在了他三叔的身上。
這個電話,墨小白正是打給他三叔的,我原以為他要問他母親,墨小白卻說,自從他父親失蹤後,母親沒幾年就回了孃家,來往很少,這些年,他一直是跟三叔長大的。
不過在電話裡,墨小白並沒直接問關於鍾馗骨的問題,而是磨磨叨叨的跟他三叔嘮起了家常,一會問問這個堂叔,一會問問那個表弟,連三叔丈母孃家的狗都問到了,幾乎把家裡所有人都問到了,最後繞了一大圈,他才慢悠悠的問起了他二叔。
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不過墨小白對著電話嗯嗯啊啊的一陣點頭之後,就掛了電話,抬頭對我們說,完了,家裡出事了,他二叔一個月的一個晚上遇到襲擊,現在還沒出院呢。
邵培一脫口而出:“那肯定是在那天晚上鍾馗骨被搶走的,你家裡人怎麼一直沒告訴你?”
墨小白瞄了他一眼說:“你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