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痛呼。
額角的秀髮已被汗水浸溼,服帖的搭在頭頂。
一聲幽幽的嘆息自耳邊響起,樊華仙子將手掌放在煙蘿頭頂“看起來這般堅強,內裡卻還是哥需要守護的孩子,誰又能給你真正的守護!”
樊華仙子的手掌揉搓著煙蘿的頭髮“作為遊魂是我們不能擺脫的命運!成為守護者也是你不甘的命運,這些責任都太重了,煙蘿你記著若是累了,喚醒我,我身上月城的味道會讓你得到片刻的安寧!”
“月城的味道?”煙蘿重複了一遍。
樊華仙子將視線自煙蘿身上轉了回來自語道“浮光點點,繁華蒼蒼,,終究一束雲煙,一場幻夢,兩重生死,無怨亦無礙!”
樊華仙子似給了煙蘿無限的力量,她緩緩起身,站到與仙子比肩的高度。
仙子的身體卻已變作半透明的顏色“我如此去了卻還活在你的意識裡,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煙蘿覺得後背劇痛,她的手更疼,不止是疼而已,還抖得很厲害。
“你們兩個說夠了吧!有我在你還擔心我會輕易的讓你們締結契約嗎?就不怕我會從中作梗?熊妖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如此近的距離,他想做什麼也是不妨事的。
“你不會!我在此守護千年,你便等了千年!白墨,你還不醒來嗎?”
仙子眼眸內的悲憫讓熊妖身體一震。
“仙子你說他是白墨?”
“我不是白墨!我不是,你才是白墨,是你!你!”眾妖之內掀起軒然大波,不知這兩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仙子微微搖頭“執念這般深,對修行不利!”說著抬手間落在地上的那副皮囊已到了熊妖面前。
“你的皮囊我已完璧歸趙,今後之路你該如何抉擇全都隨你!”話畢突然鑽進煙蘿的肩背之上,煙蘿不覺得背上一陣劇痛,接著沉重的壓力似被卸去一大半兒。
熊妖卻瘋狂的站在原地看著腳下的那張醜陋皮囊搖了搖頭“不,不是我,這個醜陋的傢伙不是我,怎會是我?樊華仙子,我不過對你動了心,怎就不能飛仙!”熊妖瘋狂的狠狠將那副皮囊丟入漫河之內。
皮囊卻突然自水中竄了出來打在熊妖的面門之上,只見一團灰色的光芒閃耀而過
白墨重重摔倒,趴伏在眾妖的腳下。
他驚恐的吱吱叫著,在眾妖還未醒來之時沒入水中再也不肯露出頭來。
眾妖的注意力此時全都放在河妖的身上,有那膽大的瞬間跳入河水深處想要將白墨拖上岸來。
結果剛剛觸及白墨的身體,瞬間血肉消失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
白墨的身體突然脹大數倍,仰天發出一聲振聾發聵的吼叫,漫河之水整個變作墨色,憤怒的河水化作箭矢朝岸邊的眾妖而去,有那跑的慢的跌入河中瞬間化作一副白骨。
煙蘿力竭的躺倒在草叢間,一柄漆黑的水劍衝著她的脖頸處刺了過來。
一道白光呼嘯而出將河水擊退,墨色的河面漸次恢復奶白色,天邊飛來一人將白墨團團圍住,迅捷行動的身體鬼魅般,縫隙之內只看到白墨被打的奄奄一息,終是變作一隻醜陋的小小海怪。
那人將他再次丟入漫河,口中卻道“跟本上仙來這一套,不打的你滿地找牙算是便宜你了!”
眾妖還想逃竄,那人白光一指,小妖均被冰封在原地。
那人來到煙蘿面前,看了眼她面上的慘白揶揄道“你這隻妖還真是能惹麻煩!罷了隨我去吧!”
不由分說帶著煙蘿和雲鶴飛劍而去。
煙蘿站在飛劍之上,眼前晃動的卻是樊華仙子面上的淡然的笑。
“還沒回魂呢?”謹言不悅的瞪了煙蘿一眼。
“謹言上仙,我們去哪兒?”煙蘿穩定一下心神問道
“冰泉!”
“逸哥哥在冰泉?”
“是!”
“這麼說逸哥哥的毒還沒有解除?”煙蘿的心再次慌亂起來。
子逸是為了她中毒的,墨瞳已逝去,她不敢相信若是子逸再離他而去,這個想法只在腦海中轉了一下,便被她剔除了。
“以子逸的修為,死不了的!”謹言懶洋洋的道。
“對,逸哥哥不會有事,是我太緊張了!”
“謹言上仙,你知道樊華仙子為何被封在漫河中嗎?”煙蘿還有很多不解之處。
謹言轉頭看了她一眼“樊華是淨水的百花仙子,據說千年前因犯了情劫被長老會封在漫河之內,化身河妖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