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蕪如今分明就在羅氏的公司裡上班,還擔任了國內羅氏財務總監的職位。可是羅恩這個羅氏的老闆卻說,他不是寧蕪的老闆!
難不成,繼嚴刑之後,羅恩又成了寧蕪新的合夥人了嗎?!
可是想要和羅恩合作,跟和嚴刑合作的難度,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憑寧蕪從嚴刑那裡撤資時帶走的一大筆資金,或許能讓羅恩對她另眼相看,卻未必就會因此而接受寧蕪合夥人的身份!
看來寧蕪現在的身家……早就不是四年前的那個她了!
秦寬和嚴刑越發頭疼起來。
像寧蕪這樣,不缺錢又有羅恩給他撐腰的女孩子,只要她不腦袋發熱做出些什麼離譜的事情出來,那可真是沒人能拿她怎麼辦了!
二人一時都沉默了下來。
可他們不想說話,卻不代表羅恩也會就此沉寂下來。
羅恩平淡的視線從二人身上掃視了過去,再次開口道:“我們都是阿蕪的朋友,有些事情或許兩位不願意說,但我也是知道的。作為阿蕪的朋友,恕我冒昧的多嘴問上一句,關於阿蕪的事情,兩位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咦?
羅恩問這個幹什麼?
秦寬和嚴刑對視一眼,兩人看向羅恩的目光都有些警惕,其中嚴刑眼中還多了幾分戒備之色。
羅恩並不介意,落落大方的坦然看著二人。
嚴刑不說話,秦寬只好出面道:“不知道羅先生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這兩人對自己的排斥竟然這麼深刻,這還是羅恩第一次被人如此“嫌棄”。
他心裡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其實兩位都知道阿蕪的脾氣。應該知道非要和她對著幹的話,那隻會更加惹怒她,而不會有半點的好處。”羅恩打定了主意不在意嚴刑和秦寬對他的態度,直言道,“其實我覺得,兩位現在急於和阿蕪修復關係,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先緩一緩。兩位越是急於求成。就越是將阿蕪推得更遠。這種賠本生意,以兩位的頭腦,應該不會去做才對。”
秦寬和嚴刑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們其實也知道羅恩的話是有些道理的。可是時間不等人,他們要是不盡早和寧蕪修復了關係的話,以寧蕪那冷清的脾氣,誰知道還要等上多久?!
更何況。他們已經等了整整四年,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秦寬還沒來得及說話。嚴刑已經陰沉的看著羅恩道:“羅總,你不過是阿蕪的朋友罷了,這麼私自插手我們和阿蕪的關係,你有問過阿蕪自己的意思嗎?或許。阿蕪她自己的想法,和羅總所說的話,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想法呢?!羅總畢竟代表不了阿蕪。又怎麼能夠替阿蕪做決定?!”
羅恩看向嚴刑的瞳孔一縮,眉頭也皺了起來。
秦寬奇怪的看著嚴刑。
他們明明都知道羅恩說的話其實是對的。可是嚴刑卻……
他這哪裡是在反駁羅恩的說法,分明就是看羅恩不順眼,故意要和羅恩作對罷了!
秦寬真是快被嚴刑的反應給氣笑了。
這個傻子,他八成是在吃羅恩的醋!
都這種時候了,能把寧蕪安然找回來就已經是天之大幸了,他竟然還有心情去想這些小事!
秦寬是寧蕪的表哥,當然理解不了嚴刑心中對寧蕪那熾熱而濃烈的感情。
所以在嚴刑看來十分重要的事情,落在秦寬眼中,也就成了無關緊要的小事。
羅恩定定的看了嚴刑幾秒鐘,突然就笑了起來。
“我本以為嚴總比我先一步認識阿蕪,應該對阿蕪有更多的瞭解才是。可是現在看來,原來一切都只是我的誤解而已!”他眼神一冷,語氣中隱隱透著不屑,“嚴總能在這時候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是執迷不悟了!既然如此,看來嚴總是註定會做出些讓阿蕪不高興的事情了。嚴總認為,以阿蕪的耐性,還能容忍你多久呢?!”
嚴刑的臉色驟然間漲得通紅,看著羅恩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羅恩說的都是對。
羅恩對寧蕪的瞭解,一點兒也不比他和秦寬少。
甚至,在寧蕪離開國內的這四年中,羅恩和寧蕪的相處時間,恐怕比他和秦寬兩個和寧蕪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要多!
就算嚴刑再怎麼不甘願,他也必須得承認,和寧蕪失去聯絡這四年,很多事情和人,都變得不再和以前一樣了。
他只怕是真的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