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劉壯說的話在寧蕪面前,就真的有多少分量了。
她對劉壯微微笑了笑,道:“劉先生,你是嚴總的下屬,替他說話無可厚非,我也不介意。不過,我和嚴總之間的那點舊事,畢竟是我們的私事,而且如今我也的確是釋懷了。所以你與其勸我給嚴總什麼機會,還不如勸嚴總自己想開點,何必非要揪著當年的那些舊事不放呢?都好幾年過去了,該忘的早就已經忘光了。嚴總現在這麼做,非要把那些過去的事情又挖出來,不但是不放過自己,也是不放過別人啊!”
寧蕪的這番話,簡直就是說到劉壯的心坎裡面去了。
他也覺得嚴刑這些年來變得越來越陰沉,的確是有些太過鑽牛角尖了。
不過劉壯看見寧蕪這麼灑脫的態度,心裡到底也有些不好受。
寧蕪一個女孩子,都能夠做到說放下就放下,可是大少這邊卻……這到底是寧蕪太過冷心冷情了呢,還是大少太過優柔寡斷了?
劉壯給不出自己答案。
嚴刑的心情徹底沉到了谷底,沉聲道:“阿蕪,我們之間,真的再也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了嗎?”
寧蕪淡淡的笑道:“事已至此,嚴先生還在問我這個問題,不顯得有些多餘嗎?依我看,嚴先生與其有這個閒工夫和我糾纏,還不如好好看準現在,放眼將來。每個人的日子都還得過下去,何必非要把有限的時間,浪費在一些其實根本就不重要的事情上面呢?”
嚴刑的心一陣陣的抽痛。
他很想告訴寧蕪,他和寧蕪以前的那些感情和過往,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半條生命一樣,怎麼能說是不重要呢?
沒了寧蕪,他的生命就像是缺了一半,再也無法完整了。
可是嚴刑知道,這些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對現在的寧蕪來說,的確已經是不值得一提了。
嚴刑突然就想起了當年自己被嚴帥算計出了車禍。差點就沒了命的事情。那個時候。寧蕪一聲不吭,直接就出頭幫他對付嚴承德,甚至後來還把嚴承德給直接拉下了馬。還把嚴承德給送進了監獄!
那時的寧蕪還那麼年輕,她到底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勇氣,去和嚴承德那樣的老狐狸對抗呢?
雖然秦寬後來的插手是他沒想到的,但是那個時候。寧蕪為他做的付出一點兒也不少,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不知道那時候的寧蕪。在為他做那麼多事情的時候,又是怎麼想的呢?
而他自己所謂的對秦寬的承諾,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不,那甚至都算不上是什麼承諾。不過是場無恥的交易罷了。
可當時的他是到底怎麼想的呢?
只因自己的一念之差,事情就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他,是不是也要因此徹底失去寧蕪了?
“嚴總。你我之間所謂的敘舊,其實也不過就是說清楚一些誤會罷了。”寧蕪挑眉笑道。“現在誤會既然已經澄清,我還在上班時間,就不陪嚴總多聊了。嚴總和我們羅總有什麼生意要談的話,那是正事,我也就不在這裡打擾了。”
這一次還沒輪到一陣錯愕的嚴刑說話,羅恩就率先開口了。
“寧總監不用急著先走,我找你來可不只是為了嚴總想見見老朋友的心願,還有公事要和你說呢。”羅恩笑道,“嚴總這次親自過來,談的是一項和我們羅氏合作開發的專案。關於這次的專案,投資不低,風險也不小,需要考慮的地方還有很多。而其中之一,就是我們還得需要你這個財務總監,幫忙好好算算,看公司裡能不能拿出這麼多的流動資金進去壓著。”
寧蕪瞥了羅恩一眼,正好對上羅恩狡黠的眼神。
她心裡好笑,卻沒有說什麼。
別看羅氏才回國發展半年,可羅氏的資金雄厚,就連京都大部分的老牌家族都比不上!
更何況寧蕪在羅恩回國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投在華爾街上的資金都撤了回來,將其中大半都交給了羅恩打理,差點把羅恩的眼珠子都給嚇掉了。
他知道寧蕪手頭的錢不少,但寧蕪拿出來的這個數字,也還是遠遠超乎了羅恩的想象!
這簡直都快要抵得上十分之一個羅氏了!
這個羅氏,指的可不是京都羅氏,而是加州羅氏!
又這麼大筆錢在手裡,寧蕪這輩子就是什麼事情都不用幹,那也是花不完的。
事實上,寧蕪在華爾街的經理人埃德加,也因為寧蕪這個大大主顧,在三年多的時間內賺得是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