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莊宛筠這個話癆的模式,寧蕪今晚上光是聽她唸叨京都的好,估計都能聽上一個多小時。
“莊女士,您先停停,聽我說幾句好嗎?”寧蕪實在無法,只好再次出聲打斷了莊宛筠的話。
莊宛筠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她的臉色一白,忙道:“阿蕪你說,我聽著呢,聽著呢。”
寧蕪鬆了口氣。
她斟酌了一下,道:“莊女士,當年您和寧國樑先生的事情,我沒有資格說什麼,也就不說了。不過,關於你我之間的事情,我卻有幾句話想說說。如果我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您能夠海涵,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寧國樑!
一聽到這個名字,莊宛筠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不過下一刻,她的注意力就又重新集中在了寧蕪身上。
“你說,你說。”莊宛筠不迭的道,“不管阿蕪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這簡直就是愛女如命了。
寧蕪心中也越發的柔軟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莊宛筠的這個態度,就值得她放軟腰板。
她低聲道:“莊女士,就算我不說您恐怕也知道,我對您的確是有些心結。短時間之內。我恐怕都沒辦法像正常的女兒那樣對待您。不過,我願意把您當作自己的一個還算親近的長輩,我們也可以像關係普通的親戚那樣來往。不知道這樣的相處方式,您是否願意接受?”
把自己當長輩?像親戚一樣的來往?
這對莊宛筠來說,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一個大餡餅啊!
在她苦等了四年之後,寧蕪不但突然自己回來了,而且還改變了態度願意和自己親近。這對莊宛筠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哪裡還有什麼不滿呢?
莊宛筠被這個大餡餅砸得一時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沒有聽到回覆,寧蕪心中可就納悶了。
她試探的道:“莊女士?莊女士您還在嗎?當然。您要是對我的建議有疑問的話,自然也可以不必一定要照著我說的去做,我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建議而已。只是說實話,短期之內。我真的沒辦法接受別的……”
“不不,我沒有疑問。也沒有意見!”莊宛筠一聽寧蕪那話頭,生怕寧蕪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嚇得她哪裡還敢讓寧蕪繼續說下去,忙道。“就照阿蕪你說的辦!既然是親戚,阿蕪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不必叫我什麼莊女士這麼疏遠了。叫我一聲莊姨就可以了!”
哪怕只是個“姨”,莊宛筠都覺得和寧蕪之間的關係瞬間拉近了許多。
寧蕪猶豫了一下。眉宇間閃過幾絲掙扎,最終還是低低的喊了一聲:“莊姨。”
“欸!”
莊宛筠興奮的答應了下來,整個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根本就停不下來。
“那這事兒就先這麼說定了。”一聲莊姨喊出口之後,寧蕪還是有些不習慣,轉移了話題道,“我最近上班有些忙,一時還走不開。等我什麼時候有空了,再去海州看看莊姨您吧!”
“阿蕪你有事儘管忙,不必掛念我。”聽到說寧蕪有可能還會專門來海州看自己,莊宛筠頓時就更加興奮了,“我在海州很好,有工作做,也有人照顧,沒什麼不好的地方。倒是你自己,你現在是自己一個人在京都嗎?身邊有人照顧嗎?生活習慣還好吧?你們年輕人總是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最容易把身體給整垮了!我年輕的時候就吃過不少虧,你可別像我當年那樣……”
得,莊宛筠又開啟了她的話癆模式了!
或許是因為終於和莊宛筠說出了自己現在的心裡話,寧蕪聽著莊宛筠的嘮叨不但不覺的煩,反而覺得心裡暖暖的,也沒有再出聲打斷莊宛筠的話,而是老老實實的全都聽了下來。
最後還是莊宛筠自己察覺到自己似乎是說得有些太多了,這才不好意思的停了下來。
“阿蕪,我剛剛是不是話太多了?”莊宛筠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阿蕪你千萬別見怪,我平時其實不是這樣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話莫名其妙的就多了點兒……”
莊宛筠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心裡都很有些心虛。
她這豈止是話多了點兒,簡直多過頭了!
不過寧蕪倒並不怎麼介意,反倒破天荒的頭一次溫聲安慰的道:“莊姨您不必緊張,我沒有覺得您話太多了。我雖然現在是一個人在京都,但是身邊有朋友有工作,過得也很好,您不必太過擔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