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刑好笑的道:“難道你以為,我會是那種讓可以預知的意外發生的蠢人嗎?放心吧,對你說的那些事情,我自有安排,不會耽誤什麼事的。到時候,不但我們的專案進展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就連整個嚴氏,我也能徹底掌控下來,不再受到別人的桎梏!”
劉壯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隱隱察覺到,嚴刑只怕是在下著一盤很大的棋。
只是這盤棋實在太過高深,以至於在目前為止,除了嚴刑自己,只怕還沒人能夠看得懂。
至少劉壯就覺得自己是看不懂的。
不過他也總算是明白了一點。
那就是終於入主嚴氏的嚴刑,並沒有被這天大的收穫給震暈了腦袋。他還是以前那個精明的嚴刑,對他的產業,有著非常精密而且長遠的規劃,不會被身邊的小事所影響到。
只要知道這一點,劉壯也就可以放心了。
他猶豫了一下,咬咬牙,終究還是有些遲疑的問道:“大少,您最近,是不是和寧小姐有了什麼矛盾啊?”
嚴刑眼神一緊,過了片刻才貌似無意的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劉壯扭捏了一下,低聲道:“前幾天寧小姐給我打過電話,問了一些大少您的近況。因為以前大少對寧小姐一直都沒什麼避諱,所以我也就告訴了她。我還以為,寧小姐問了我那麼多事,也許是要來京都找大少您的。”
嚴刑眼睛一瞪,急急的道:“她是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你的?你們都說了什麼?!”
劉壯覺得嚴刑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態有些太著急了,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想了想道:“大概就是三四天前吧,寧小姐還問了我您最近是不是在經常加班的事兒。至於其他的,也就只有幾句,都是問大少您最近在嚴氏的適應情況。”
嚴刑激動的心情漸漸冷卻下來。
聽了劉壯的話,他基本上可以確定,寧蕪打電話給劉壯的時候,應該就是她在嚴氏大樓下面等自己一直等到深夜的那一天。
她恐怕是因為打自己的電話沒有人接,才把電話打到了劉壯那裡去。卻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直接告訴劉壯她已經到了京都的事情,反而只是不動聲色的向劉壯確定了自己的行蹤,就一直那麼孤零零的在嚴氏樓底下給等著。
嚴刑隱隱猜到了幾分寧蕪當時的心情。
他的心中酸酸的,怎麼也難以平靜下來。
寧蕪那一次的等候,是自己認識她以後,她做過的最直白的事情了。
可是偏偏,就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這麼做了之後,自己反而給她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對她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
現在回想起來,就連嚴刑自己,都覺得那時的他簡直就是可恨至極。
嚴刑手中的拳頭不禁都握緊了。
劉壯將嚴氏的神態看在眼中,更加覺得不對勁了。
大少和寧小姐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呢?
這個問題,只怕他是怎麼也不可能想得明白的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良久之後,嚴刑才恢復了正常的臉色,抬起頭道,“我和寧小姐之間的事情比較複雜,你就不必去打聽了。當務之急,還是公司的那些正在進行的專案。你和童宇打聲招呼,讓他帶人好好準備準備。明天嚴氏的負責人過去洽談的時候,讓他把握好中間的度,一定要盡力爭取到最大的利益,不要把嚴氏當成是什麼一家人,只要公事公辦即可!”
劉壯只好摸摸腦袋,恭敬的應承了下來。
而另一頭,此刻的寧蕪,已經到了京都機場。
她手裡拖著一隻簡單的小小行李箱,看得出來隨身攜帶的東西並不多。在換取登機牌之後,寧蕪回過頭,向機場大廳外面看了過去。
這個地方,在很久以前,一直都是她特別嚮往的地方。
可是現在……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尤其是在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以後。
過了安檢之後,寧蕪透過手機轉了筆帳出去。
不到十分鐘,她就接到了寧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聽著機場廣播的提示聲,寧蕪接通了電話。
“阿蕪,你從哪裡來的那麼多錢?!”電話一接通,寧老爺子急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那可是四百萬,不是四百塊!你告訴爺爺,這一年來,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寧蕪剛剛轉的帳,就是轉給寧老爺子的。
在一年前,寧蕪重生不久的時候,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