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蕪耳朵一紅。
其實她早該猜到嚴刑一定是有事情忙碌才會沒能及時給自己打電話的,她原本也應該主動打電話給嚴刑問候一下。
可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一種怎樣的心理,心理糾結了好幾天,也愣是忍著沒把電話給撥出去,而是一直等到了嚴刑主動打電話過來。
她倒是沒想到,嚴刑打電話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
這反倒顯得她有些小心眼斤斤計較了。
不過這樣的情緒在寧蕪腦海中也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畢竟她本身還是個率性豁達的人。
“嚴哥說笑了。”寧蕪笑道,“我又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哪裡需要嚴哥你贖什麼罪?嚴哥你能在這空閒的時候想起我來,就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嚴刑也笑了起來:“好了,這些客套話我們就不多說了。對了,我這次打電話給你,除了跟你問候一聲之外,還有件事情想要提醒你一下。”
提醒?
寧蕪不禁錯愕了一下。
她有什麼事情需要嚴刑來提醒的?
嚴刑把耿林清如今正式進入嚴氏做事的事情講了一遍,道:“……當初我在青州的時候,你我之間的往來雖然不多,也極少被外人知曉,但只要有心,還是能察覺出些端倪來的。尤其是我當初在青州的行蹤,也沒有刻意瞞著耿林清。耿林清現在哪怕是進了嚴氏。也不可能拿我怎麼樣,但對你就未必了。你今後小心一些,小心別被耿林清給坑了。”
他也是猶豫了幾天。才決定和寧蕪明說這件事情的。
而耿林清究竟是如何說服嚴承德,讓嚴承德開口準他進入嚴氏的原因,劉壯也是至今還沒有調查出來。
就為了這,劉壯已經好幾天不敢在嚴刑面前露頭了。
畢竟,他當初可是在嚴刑面前誇下了海口,自認只需要幾天的功夫,就可以把耿林清的事情調查個底朝天的。而很顯然。耿林清的行事周密,比劉壯想象的更甚。
這個曾與他一起共事過的年輕男人。如今也正在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成長著。
寧蕪怎麼也沒想到嚴刑竟然會提起耿林清。
自從趙沁穎和耿家的婚事吹了之後,她又被趙家人火速安排給了江家大少爺江裴訂婚,寧蕪所有的心思都被這件事情以及寧家的事情給佔據了,早就把耿家人忘到了腦後。
若非嚴刑這次提起。她根本就想不起耿林清這個人來。
寧蕪愣了愣,道:“嚴哥你的意思是,耿林清現在是擺明了要站到你的對立面去了?!而且,他很有可能要對付我?!”
這個耿林清是瘋了吧?!
現在耿家已經敗落,耿林清的父母也都已經回了鄉下,耿林泉又還被關著,耿家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一個耿林清了。擔負著這麼重的擔子,耿林清竟然還敢插足到嚴刑和嚴氏的恩恩怨怨當中,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就算他跟過嚴刑。手中掌握了一些嚴刑的資料,但那些東西不過只是皮毛而已,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傷得了嚴刑!
難道就是因為耿林清的事情。所以嚴刑當初才那麼急匆匆返回京都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樣。”嚴刑嘆氣道,“總之你儘量小心一點吧,也別怕麻煩。到時候他要真敢對你耍什麼花樣,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嚴刑要是真想在這個時候就收拾耿林清的話。也不會直到現在還沒有出手了。
看來嚴刑對耿林清,應該是另有打算。
在心裡轉了幾個念頭。寧蕪笑道:“嚴哥你這也太小看我了吧?一個耿林清而已,你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又能拿我怎麼樣?再說了,我坐得端行得正,還真不怕誰算計。就算當真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最後到底是誰算計誰,可還不一定呢!”
嚴刑也笑了起來。
是了,他都忘記了,寧蕪並不是一個需要他保護的普通女孩子。
能有魄力和底氣一下子拿出幾個億的資金在自己身上下賭注的人,又怎麼會是那麼簡單的人?
那麼大一筆錢,和他除開嚴氏股份以外所有的資產加起來,也相差不遠了。當然,若是和整個寧氏比起來,依然是小巫見大巫。
“知道你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算計,我也就是提個醒罷了。”嚴刑笑道,“對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到京都來走一趟呢?我這地主之誼,可是一直也沒能展現的機會啊!”
寧蕪頓時頭疼起來。
嚴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