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耿家到底到底是找了個怎樣的靠山或是同盟,才給了耿林泉那麼大的自信啊!
寧蕪乾脆跟嚴刑掀開了說:“耿林清一定跟你提過耿林泉的事情吧?難道他就沒有向你求助過什麼?”
嚴刑的回答肯定了寧蕪的猜想:“車禍發生的當天我就跟他透過電話,他當時就告訴了我這件事情。而且我還問過他有沒有需要我幫手的地方,他跟我說的是沒有。我還記得自己當時跟他說,要是有什麼我能夠幫得上忙的,讓他儘管跟我開口,他當時也答應了下來。可是後來,他就一直沒再主動跟我提過這件事情,我自然也不會主動跟他開口,事情就一直這麼擱淺了下來。事實上,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他弟弟耿林泉的事情,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怎麼會這樣?!
寧蕪臉上的訝異這下是遮也遮不住了。
“那你怎麼突然跟我說起耿林泉的事情來了?”寧蕪追問道。
以他們倆之間的關係,雖然算不上陌生,但也絕對算不上有多熟悉。她並不覺得,他們之間已經熟絡到可以隨意議論另一個對他們來說並不怎麼熟悉的人!
出乎寧蕪的意料,嚴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道:“我這不是怕自己說錯了話惹得你要走,就隨便挑了個話題麼!不是說那個耿林泉是你同學嗎?好歹那次大家也是一起去鄉下玩的。我以為你至少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一些。”
寧蕪無語的看著嚴刑。
嚴刑這表情實在是太到位了,她甚至都分辨不出嚴刑這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嚴刑一臉無辜的看著寧蕪,就差沒搖著尾巴展示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到底有多麼真誠了。
寧蕪徹底拿他沒辦法了。
怎麼有人可以如此不要自己的形象。總是在她面前一副不要臉的樣子呢?
她輕咳了兩聲,正色道:“嚴哥,既然耿家並沒有找上你,說明他們暫時的確是有辦法處理耿林泉的這件事情。以你的經驗,你覺得他們是找到了什麼額外的盟友嗎?”
看寧蕪一本正經的樣子,嚴刑也不由得直起了身子,整個人氣質一變。從無厘頭的搞怪變成了世家子弟應有的懾人威嚴。
轉瞬間就是這麼大的變化,換了一個人坐在這裡。只怕都會被嚴刑給嚇到,嘖嘖稱奇。
可是寧蕪卻是早就知道嚴刑厲害的人,所以她不但沒有對此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心中反倒覺得理所當然。臉上的神色更是波瀾不驚。
嚴刑對寧蕪的沉得住氣也早已有所領教,所以對寧蕪的反應同樣無所意外,只慎重的思考著寧蕪當前提出來的問題。
“我雖然不是青州人,可是對青州卻也有幾分瞭解。這一點,想必阿蕪你也是知道的。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嚴刑沉色道,“以耿家的身家背景,在青州根本就排不上號,頂多算是有些錢財而已。耿林泉這次的事情鬧得非常大。耿家絕不可能有能力將此事給壓下來。至於和耿林泉一塊出事的那個女生,家境更是連耿家都不如,更不可能有辦法插手這麼嚴重的事情。而據我所知。此次耿林泉的事情,也大多都是耿林清親自著手辦理的。為了此事,耿林清已經整整一個星期還沒有回學校去上課了。連耿家都辦不妥的事情,耿林清一個出身耿家的年輕人,那就更不可能有辦法辦妥了!所以,耿林泉的事情要麼是有外力插手。要麼,就正如你所說。耿家的確是找到了其他的盟友,甚至是靠山!”
即便是說到最後,嚴刑的臉色也沒有多少變化。
哪怕他明知道耿林清很可能已經避開自己選擇了另外一座靠山,他也沒什麼可氣的。
良禽擇木而棲。或許在耿林清看來,有比自己更適合讓他追隨的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他多少有些替耿林清感到惋惜而已。
他嚴刑雖然還年輕,可他背後的嚴家,卻是一個龐然大物。如今他看起來似乎還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和嚴家扯不上多大關係。但是嚴刑從很早以前開始就在著手針對嚴家的一些行動方案了。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一定能像父親當年一樣,把嚴家完完整整的掌控在自己手中!
耿林清在這個時候拋開自己另選良枝,似乎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可是嚴刑並不認為會有比嚴氏更大的勢力看中耿家這麼一塊小骨頭!耿林清今後的出路,絕對不會比他在嚴氏身邊要來得更加光明!
而且嚴刑當初並不是沒有向耿林清主動提出過幫助,卻是被耿林清自己給推拒出去了。
嚴刑突然想了起來,說不定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