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復斯卻是在寧蕪的勸慰下很快恢復過來,一步一挪的走到了郝念婧身邊,還主動拉住了郝念婧的手,讓老爺子和寧佑君心中驚訝不已。
郝念婧原本想好好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寧復斯,不過今天卻不是個好時機。她只得按捺了下來,重新擺出一副慈母的形象,將寧復斯抱在了自己懷裡,胳膊卻收得有些過緊。
寧復斯被她抱著勒得身子發疼,卻不敢出聲,強自忍耐了下來。
一頓沉悶的晚餐之後,寧佑君讓郝念婧先帶寧復斯回去,他自己卻留了下來,說是還有事情要和老爺子說。
郝念婧死死的咬了咬嘴唇,好不容易才剋制下激動的情緒,帶著沉默寡言的寧復斯先走了。
寧蕪正要提出先回房間去,卻被寧佑君給叫住了:“阿蕪,你也一起到書房來。我和你爺爺,有些事情想和你說說。”
寧蕪有些驚訝的看了寧佑君一眼,又向老爺子看去。
老爺子看著她點了點頭。
寧蕪只得答應了下來。
寧家三代人,頭一次齊聚在了老爺子的書房。
“阿蕪,你是個聰明孩子,三叔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三人分次坐下,寧佑君先開口道,“我們寧氏的事情,你應該有幾分瞭解吧?”
寧蕪沒想到寧佑君竟然會跟自己說這個。
不過,他既然能跟自己這麼直說。想必他對自己也有了幾分瞭解。要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看寧佑君和老爺子現在的狀態。似乎也沒什麼惡意。
如果能在這二位面前有所表現,併為經此自己爭取到在寧氏或是在青州更多的自主權的話,倒也是件好事。
“三叔想知道些什麼,就儘管問吧!”寧蕪笑道,“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寧佑君大有深意的看了寧蕪一眼。
寧蕪彷彿沒看見似的,依舊是一臉淡然的笑。
寧佑君卻是轉過頭對老爺子道:“爸。怎麼樣?我就說過,阿蕪不是個簡單的孩子吧?我們寧家小一輩的孩子中。也就只有阿蕪是個成器的。依我看,我們之前商議的事情,是可以提前進行了。”
寧蕪不動聲色在兩人之間看了看。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老爺子慎重的打量了寧蕪一下,不置可否的道:“阿蕪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不過。她的年紀還是太小了,能不能達到你我的要求還不一定。所謂的提前進行,倒也不必著急。”
寧佑君笑了笑,也不反駁,而是對寧蕪道:“阿蕪,前段時間你接連讓我處理尚家尚紹祺和你堂姐寧玫的事情,其實,你是在提醒我吧?”
當著老爺子的面提起這兩件事情,看來。寧佑君在之前應該就已經和老爺子說過了。
寧蕪挑挑眉,笑道:“三叔這話什麼意思?我遇到了麻煩事,解決不了又不想今後的日子都過得不安生。這才向三叔求助的。所謂的提醒,不知道三叔指的是什麼?”
寧佑君大笑起來,指著寧蕪道:“好你個阿蕪,在三叔和你爺爺面前,說話也毫不怯場,三叔果然沒有看錯你!”
老爺子看向寧蕪的目光也頗多讚賞。
寧蕪卻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不依不饒的道:“三叔您可別給我戴高帽子,當心一不小心就把我說得暈頭轉向了。您不是說。不會給我繞彎子的嗎?既然如此,您和爺爺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妨還是直說好了!”
得,這丫頭,還真是冷靜自制。這麼快,就又把主動權給要了過去。
既然她不漏破綻,那寧佑君也無心再試探下去了。
畢竟是一家人,有些手段根本就沒有必要使出來。
他的臉色陡然變得沉重起來,肅色道:“阿蕪,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刻意找機會提醒了三叔。在這兩件事情上,三叔都得跟你道一聲謝。”
寧蕪忙道:“三叔,我也是寧家人,說到底,我們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又哪裡來的兩家話?您要再跟我這麼客氣,我這可就真有些坐不住了。”
寧佑君失笑搖頭,道:“你說的那個姓尚的小子,和莫家來往密切,儼然已經成了莫家的私有物,隨時都有可能被莫家給吞下去。偏偏寧玫對莫家那個二小子又死心塌地得很,也不知道賣了我們寧家多少東西到那莫新傑手中!”
說到後面,寧佑君的語氣已經有些冷冽。
他和老爺子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青州寧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