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解飛和於凱同學剛剛還喝了交杯酒呢,許尚賢同學也為你夾過菜。郝佩佩同學這打擊面可有點廣,竟然還把自己也給扯了進去。”
眾人一愣,都鬨笑了起來。
石解飛和於凱的臉尤其漲得通紅。
他們剛剛也是開玩笑,鬧得狠了點兒,才弄出了那麼多花樣來。偏偏他們倆划拳輸了,就被指了這麼個懲罰專案。
許尚賢的臉也有些紅。
他對郝佩佩那是早就“心懷不軌”了,很多人其實都知道,就是郝佩佩一直在裝傻。她一邊兒吊著許尚賢,一邊又騎驢找馬物色更好的物件,可惜一直沒人能像許尚賢那樣對她言聽計從又呵護備至。
郝佩佩沒想到這個平時在班級裡連大氣兒都不曾出過的寧蕪竟然也有這麼牙尖嘴利的時候,當即愣了一下,隨後大怒,站起來指著寧蕪憤怒的道:“石解飛和於凱那是開玩笑,大家都知道的事兒,你拿出來說有意思嗎?!再說許尚賢,那是他在討好我,關我什麼事兒?你別想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你再好好看看你跟韓豫兩個,腦袋都湊到一塊兒去了,那能是別人比得了的嗎?!別老把別人當傻瓜,就你們那樣兒,一眼就能看出不對來!以為把別的事說起來就能遮掩你們的醜事?白日做夢!”
鬨笑聲戛然而止,眾人看向郝佩佩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不管寧蕪和韓豫之間有沒有什麼事,那都是人家的私事,跟她有什麼關係?這管得也太寬了!
更何況寧蕪平時在班上從來都不招惹是非,跟任何一個除了寧復天之外的男生都沒有走近過。今天也不過是韓豫運氣好搶了個好位置,討好一下人家也是正常的,哪裡就像她郝佩佩說得那麼齷蹉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好端端的一場畢業聚會,大家都是開開心心的找樂子,就她一個人折騰個不停,這裡點個火,那裡潑盆水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許尚賢的臉色卻是瞬間由通紅變得慘白。
原來自己為郝佩佩做的那些事情,在她看來,都只是自己在討好她,跟她自己是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嗎?
甚至就連別人把自己和她聯絡在一起,也成了往她頭上……扣屎盆子?
韓豫則是既羞且怒。
他對寧蕪是有些心思,卻還沒有挑明過。再說了,寧蕪對他的態度是客氣中帶著疏離,他也都是明白的。這個時候,正是他小心翼翼靠近的時候,被郝佩佩這麼一說,寧蕪今後還不得更加避著他了?
當初定下聚會名單的時候,就不該通知這個攪事精!
滿桌子此時最平靜的人,大概就是寧蕪了。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知道,我有什麼醜事需要遮掩的。”寧蕪的臉色依舊平靜,可是她看著郝佩佩的眼神卻有些懾人,“趁著大家都在這裡,你不如把話再說得清楚明白一點,免得今後有什麼不好聽的話傳了出去,反倒連累了你。另外,我得提醒你一句,亂說話的下場,向來可都不怎麼好!”
她已經徹底厭煩了郝佩佩,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想叫了。
郝佩佩被寧蕪凌厲的眼神看得渾身一個哆嗦,心神失守,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明白的話來。
其他人看向寧蕪的眼神也有了變化。
同學三年,他們還沒見過寧蕪這麼有女王範兒的時候!
這綿裡藏針的說話風格,真的是那個從來都是沉默寡言的寧蕪同學所有的?
就連韓豫,看向寧蕪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驚異。
寧蕪上輩子進入寧氏集團工作之後,不知道被公司裡多少老人質疑過工作能力,經受過多少懷疑的眼神,最後還不是穩穩的站住了腳跟?現在這些十五六歲少男少女們的眼神,對她來說,還真沒什麼壓力。
只是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得意,不滿的以手指扣了扣桌面,道:“韓豫同學,她剛剛那番話可是把你也給罵進去了,難道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麼?”
這種被誣衊的事情,他一個男生也好悶著不出頭?
她自己的事雖然不需要別人幫她處理,可對於關係並不怎麼親近的人的事兒,她也沒那份閒心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