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兩人正慌張的穿著衣服,其中女的大罵男的:“我就說這地方不行!人來人往的,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發現了!現在好了,要是我們的事被剛剛那兩個人說出去,你讓我以後在村裡還怎麼見人?!對了,你看清楚那兩個是誰了沒有?我聽著那女的年紀應該不大!”
“你就別囉嗦了,趕緊把衣服穿上吧!”男的不耐煩的道,“看見了就看見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剛剛那兩人我也沒看清,聽聲音也不熟,說的好像還是什麼城裡話,保準不是村裡的人!人家未必就能把咱的事兒放在心上,你就別操那份閒心了!”
女的喉頭一噎,不甘的哼哼了兩聲,終歸沒有再說什麼。
直到徹底跑遠了,嚴刑這才停下腳步。
寧蕪被他拖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你跑什麼啊!”寧蕪拍著胸口喘著粗氣問道。
嚴刑被她問得一愣,眼睛一瞪。
對啊,自己跑什麼啊!
做壞事的是別人,又不是自己,他心虛個什麼勁兒啊!
寧蕪白了他一眼,在一旁找了個石凳坐下。
嚴刑摸摸腦袋,也跟了過去。
寧蕪不理他,抬頭望天。
星星們都出來了,亮閃閃的,而且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
在城市裡的夜空,就絕對看不到這些星星,永遠都是一片灰茫茫的。
嚴刑也跟著抬起了頭。
星空真的很美,仿若夢幻。
兩人就這麼寧靜了下來,彷彿剛剛撞上的那一幕只是錯覺而已。
不知不覺中,廣場舞那邊已經開始要散了。
寧蕪跟嚴刑對視一眼,默契的起身走了過去。
許舅舅正跟舅媽商量著要去歌廳那邊找他們,誰知道一轉頭兩人竟然主動過來了,倒是省了他的事。
一行四人照著來路返回。
第二天一大早,耿林泉和趙沁穎兩個揉著痠疼的腦袋,同時從房門裡走了出來。
“耿林泉!”看著讓自己頭一次宿醉的罪魁禍首,趙沁穎心頭這火氣那是不打一處來,“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喝那麼多酒?該死的,我現在頭還在疼呢!”
耿林泉措不及防之下,被驟然撲過來的趙沁穎在腦門上拍了兩下,原本就疼的頭這下是更疼了。
“別打別打!”耿林泉一邊躲閃一邊解釋道,“我說大小姐,昨天那酒可不是我逼著你喝下去的,明明是你自己先說要喝酒的嘛!”
看著趙沁穎眉毛一挑又要生氣,耿林泉忙跟著道:“得得得,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不行?你可千萬別再把氣兒往我頭上撒了,我這頭到現在還疼著呢!哎喲!”
耿林泉揉著腦袋叫疼。
趙沁穎作勢又要一巴掌拍下去,耿林泉頭一縮,心虛的不再叫嚷,趙沁穎也就順勢放下了手。
“瞧你那德行!”趙沁穎鄙夷的道。
耿林泉只是傻笑。
“對了,洗手間在哪兒呢?我這一聲都還是酒氣!”趙沁穎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來。
耿林泉也不知道,忙下樓去叫舅媽。
舅媽正在廚房裡忙活,見耿林泉起床了,臉上頓時掛起了笑:“林泉起來了?樓上就有洗手檯,上面的牙刷跟毛巾全是嶄新的,你自己隨便挑一個用吧!還有,洗手檯有洗澡的地方,我知道你們城裡孩子愛乾淨,你要是想洗澡的話,裡面的準備也是齊全的。”
“多謝舅媽!”
耿林泉大喜,一溜煙的上樓,給趙沁穎報告好訊息。
趙沁穎毫不客氣,拿著自己的東西就進了浴室,把耿林泉給扔在了外頭。
耿林泉看著被關上了的房門,登時有些傻眼。
他這是……被棄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