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著理,那也還是不行!
而且秦寬表現出來的那份和寧蕪之間的熟絡及親近,也讓嚴刑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對了秦哥,你剛剛不是說有事兒要跟我們說嗎?”嚴刑插話進來,轉移了秦寬老盯著寧蕪的視線,“到底什麼事啊?很重要啊?”
寧蕪也想了起來,忙不住的點頭,期待的看著秦寬。
秦寬一頓,看似不經意般看了嚴刑一眼,看得一向心思沉穩的嚴刑竟然忍不住心裡一跳。
嚴刑驟然覺得,秦寬似乎察覺到自己剛剛說話時,語氣中的那一分很不明顯的牴觸了。
“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就在嚴刑猜測不已的時候,秦寬卻已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淡淡的道,“我就是想問你們一下,關於那個什麼嚴承德父子的事情,你們到底是怎麼計劃的?”
嚴承德父子的事情?
嚴刑和寧蕪一愣,對視了一眼。
雖然秦寬之前在嚴刑住院的時候,曾出手幫過忙。但從那以後,秦寬就再也沒有過問過此事了,表現得好像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意一樣。而寧蕪和嚴刑也都沒再想過要把秦寬給牽扯進這件事情裡面來,所以也不曾在秦寬和錢芊面前提起過此事。
寧蕪期間幾次和秦寬碰面,說的都只是一些比較隨意的不牽扯什麼時事的話題,從未往這邊牽扯過。
所以當秦寬驟然問起嚴承德父子的事情的時候,寧蕪心中的驚訝,比嚴刑更甚。
雖然不知道秦寬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問起此事,不過他既然問出了口,那他們就不能不說。
畢竟秦寬曾幫過他們大忙,而這個大忙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找到機會回報。
“打算是有一些。不過要說具體的計劃嘛,卻還沒個定論。”嚴刑很快反應過來,臉色一肅,“畢竟插手這件事的人和勢力越來越多了,其中的變數太大。我們只能針對每一次變化做出我們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至於最後的結果,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了。”
秦寬聽出了裡面的話音。
“也就是說,你們並不一定能把嚴承德父子給徹底壓倒下去?”秦寬又看了嚴刑一眼,“你們現在所正在做的,不過是應付一時算一時?”
嚴刑從這一眼當中,看到了輕視。
或許秦寬的本意並不是這樣,但這份輕視,卻還是讓從骨子裡就特別驕傲的嚴刑敏感的察覺到了。
他一時有些羞憤。
不過這點情緒很快又被他給收斂了下去。
因為秦寬說的的確是實話。
他現在確實是沒那個實力把嚴承德父子給徹底的打壓下去。
寧蕪插話道:“嚴承德父子現在雖然已經被抓了進去,可是嚴家不可能對他們的境況坐視不理。加上一些其他的不確定因素,我們能夠做到的,最多也就是把嚴承德父子的名聲弄臭,讓嚴老爺子不會再放心的嚴氏交到嚴承德手裡面去。再多的事情,我們就是想做,那也是做不了的了。”
這話本是事實,若是平時,嚴刑聽著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有秦寬在場,嚴刑突然覺得這些話有些刺耳。
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嚴刑是如此的不想在人前服軟。
秦寬溫和的對寧蕪道:“阿蕪,我現在是在跟嚴刑說話呢,你先別說話,在一旁聽著就好。你雖然幫嚴刑處理了一段時間的事務,可你對他的能力和實力瞭解得都還不夠,有些事情也不能幫他做決定。關於嚴承德父子的事情,我們還得多聽聽看嚴刑自己是怎麼說的才好。還有,你可別想趁著我們說話的時候就偷懶不吃肉。這裡頭有些菜色就是專門給你上的,你至少也得吃掉一半才行!”
寧蕪被秦寬說得一愣一愣的,臉色一垮,哀怨的看著眼前的一大桌子菜,不再說話了。
秦寬笑著看向嚴刑,示意嚴刑說話。
嚴刑抿了抿唇,道:“秦哥你剛剛說把嚴承德父子徹底的打壓下去,不知道這個‘徹底’兩個字,又是怎麼定義的呢?”
秦寬有些意外。
又有些讚賞。
難怪寧蕪會獨獨和嚴刑走得這麼近,他果真和尋常的同齡人不太一樣。
不但這麼快就找到了回應自己的辦法,還把問題踢到了自己來。
“所謂‘徹底’,自然是要他們再也爬不起來!”秦寬眼中雖然帶笑,可語氣卻異常的寒冷,“剛剛阿蕪說的那種情況雖然看似不錯,但事實上,卻還是給嚴承德父子留了退路!他們的退路,將來說不定就會成為你的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