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看著杭禾達那張蒼白的臉,寧蕪就知道,孟當等人一定是讓他吃了暗虧還說不出來。
這種手段,本來也是常用的,寧蕪雖然自己不會用,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見寧蕪進來,杭禾達咬著牙道:“你說吧,到底想讓我配合你們幹什麼?!不過,你們提的要求,最好也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
寧蕪心底好笑。
杭禾達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要麼是他剛剛受的教訓還不夠,要麼,就是他在色厲內荏!
他都已經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除了配合寧蕪等人行事,根本沒有一丁點談條件的資格。
寧蕪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對杭禾達道:“你是要直接聽話呢,還是讓我們的人,再好好招待你一次?”
杭禾達的臉色越發蒼白,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見他終於老實了下來,寧蕪道:“你和嚴帥合謀算計嚴刑,想要了嚴刑的命。這個主意,是你出的,還是嚴帥出的?”
杭禾達心裡一跳,眼珠子轉個不停。
他該怎麼回答呢?
這些人明擺著就是嚴刑的人,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說錯了,他們該不會真的像寧蕪之前所說的那樣,對自己來個什麼凌遲吧?!
是的,寧蕪雖然自出現後就沒有自報家門,但是從嚴刑的人對寧蕪的稱呼以及杭禾達自己的判斷,他早就已經猜出了寧蕪的身份!
只是寧蕪不說,杭禾達自己也就沒有主動拆穿而已。
寧蕪也知道杭禾達多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話杭禾達一定會追問上一兩句的。不過寧蕪並沒有把這事兒給放在心上,也就無所謂提不提起了。
她淡淡的道:“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你可得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胡編亂造就可以隨便說說的。這次這麼大的事情,你以為我們會只審問你一個人嗎?老天爺可是長了眼睛的,做過的事情,就不可能瞞得下去。要是你還是沒有學會該怎麼老實下來,我真的不介意讓人再多教教你該怎麼做事!”
杭禾達在心底苦笑。
自己都已經這樣了。他還在僥倖什麼呢?
“嚴帥是想要嚴刑的命。不過到底該怎麼做,他卻沒有具體的打算。”杭禾達終於老實的道,“車禍的點子。是我出的!還有撞嚴刑的人,也是我找的!”
正如寧蕪之前所說,這些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人。杭禾達現在要是還想著玩弄花樣的話,最後也不過是個被人收拾的下場。
杭禾達的這個答案。其實是在寧蕪的意料之中的。
嚴帥她自然是認識的,也瞭解過一些資料。在她看過的資料中。嚴帥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少爺脾氣,或許會有些衝動,可真要做起事情來,卻從來都拿不出什麼正經的主意。
她貌似尋常的看了杭禾達一眼。卻把杭禾達的冷汗都給看出來了。
“杭家突然要轉戰到京都,聽說是因為在郵州有些待不下去了?”出乎杭禾達意料的,寧蕪突然轉移了話題。“杭家在京都方面的人事上,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這次你為了討好嚴帥卻得罪了同樣有背景的嚴刑。你猜猜看,你們杭家,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
杭禾達心裡一驚,駭然的看著寧蕪:“你怎麼知道我們杭家在郵州待不下去了?我們杭家可是郵州最大的地頭蛇,怎麼可能會待不下去?!”
寧蕪嗤笑道:“說你笨,你倒還喘上了。杭家在郵州的事情,離京都雖然有些遠,可只要有心想要打聽,又怎麼可能會打聽不出來?如果不是因為在郵州待不下去了,杭家在郵州做地頭蛇做得好好的,又怎麼會突然就跑到京都這樣的地方來碰壁?只可惜,杭家如今不但沒有在京都開啟局面,你反倒攪進了嚴家的內部之爭。事情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管最後嚴帥和嚴刑到底是誰在這場爭鬥中佔得了上風,你覺得,你們杭家,還能安然脫身,甚至是與勝利者站在一起收穫最後的勝利果實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杭禾達現在才算是徹底明白過來。
如果說嚴刑真的在之前的車禍中直接死翹翹了都還好,可是偏偏嚴刑只是重傷住院而已,雖說要吃些苦頭,可這命總算是保住了。
嚴刑的命保住了,事情也就不可避免的一定會被鬧大。
事情一旦鬧大,嚴家的家主一定會出面平息風波,不可能真的將嚴氏的名聲損害在這裡頭。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就必然需要一個替罪羔羊,推給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