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算是比得上,可在寧蕪心裡,杭禾達也遠遠無法和嚴刑相提並論!
杭禾達現在所承受的痛苦,也只是算是為嚴刑的受傷,先討回一點利息罷了。
寧蕪的性格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她從來都不主動招惹人,可誰要是敢輕易招惹到她頭上來的話,她也不會對對方手軟!
甚至哪怕對方找的是她的麻煩,她都不會下這麼狠的手。可是偏偏,這些人想要對付的,竟然是嚴刑!
嚴刑為寧蕪做過很多事情,而現在,寧蕪也願意為嚴刑做更多的事情。
收拾杭禾達,不過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就算是在寧蕪想過和杭氏合作的時候,她也沒有真正打算放過杭禾達和杭氏!
哪怕最終被人說成是言而無信,那又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嚴刑現在躺在病床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了。
昏迷著也好,至少昏迷著的人,不會那麼明顯的感覺到痛苦。
寧蕪的腦袋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時時都有互相矛盾的時候。可不管怎麼說,她的所有念頭,都只有一個核心點。
那就是希望嚴刑能夠始終平安無事。
兩個小時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孟當過來敲門。
寧蕪陡然一下子就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
她定了定心,沉聲道:“進來。”
孟當推開門,卻沒有走進去,而是站著門口低著頭道:“寧小姐,杭禾達那邊的事情已經暫時告一段落。您看這接下來,要怎麼繼續處理?”
寧蕪站了起來。
“先過去看看吧!”
孟當跟在寧蕪身後,又走了回去。
寧蕪一眼就看見了此刻杭禾達的模樣。
此刻的杭禾達,著實有些悽慘。
孟當等人是完全按照寧蕪的要求對付杭禾達的。
杭禾達無力的躺在溢滿了紅色的床上,周圍鎖住他四肢的鐵鏈子此刻已然成了擺設。哪怕就是沒有這些鐵鏈子,杭禾達此刻也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
整張床上,全是紅色的血跡,就差沒鋪滿一整張床了。
孟當可算是徹底貫徹了寧蕪所說的每一句話,不但放了杭禾達身上的血,還真是從他身上割了肉!
雖然寧蕪說是不介意孟當等人讓杭禾達身上缺少那麼幾個不致命的器官,但是孟當也沒打算就這麼把杭禾達給廢了。不過,只是割幾塊肉的話,影響就沒那麼大了。
杭禾達渾身上下都被劃了無數的刀痕不說,他的胳膊,大腿,全都被割了肉下來!
可就算是這樣,杭禾達也還清醒著,連昏迷都沒有昏迷過去。
主要還是孟當下手的位置選得太準了,既能讓杭禾達痛苦萬分,又不會傷到他致命的地方。哪怕是杭禾達中途痛暈過去了,也有下一次下刀,再活生生的把他給痛清醒過來!
在這兩個小時的折磨過程中,杭禾達不止一次強烈求饒。可惜他被堵住了嘴說不出話來,而孟當等人也直接裝作自己沒有看見,下手毫不留情,硬生生把杭禾達想要求饒的心情都給折騰沒了,一個勁兒的就只顧著承受痛苦去了。
直到現在,杭禾達身上也沒有被上藥,而他渾身的傷口,卻已經漸漸停止了繼續流血。
看著這滿床血跡以及床邊扔著的肉塊,寧蕪衝孟當示意了一下。
孟當會意過來,上前將杭禾達嘴裡的床單扯了出來。
這原本是杭禾達一直在奢求的東西,可是現在,他卻已經不需要了。
因為他早就連說話呼喚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哪怕是他在這兩個小時內一直想見的寧蕪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是連抬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寧蕪緩緩的走到杭禾達的身邊,彎下了身子。
杭禾達現在說不出話來,寧蕪也沒打算真和杭禾達多說些什麼。
她細細的打量著浸滿了杭禾達整個身子以及他身邊將他牢牢包圍住了的血跡,口中嘖嘖感嘆道:“看這顏色,多漂亮啊!我早該讓人這麼在你身上試一試了,對不對?這樣一來的話,我也能早點看見這麼美妙的一幕,豈不是大快人心?”
早已經被痛苦折磨得麻木了的杭禾達將這番話聽在耳中,愣是打了個寒顫。
他眼珠子一轉,立時就和寧蕪的眼神對上了。
寧蕪在笑,可是她的眼底卻是一片冰冷,根本就看不見一絲一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