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就是他自己,今天一整天,也不知道已經抬頭看了多少回了。就算他明知道這不過是徒勞無功的傻舉動而已,也仍然剋制不了自己想要抬頭的衝動。
寧蕪此刻才算是真正知道了劉壯選擇在這間病房落腳的原因。
低下頭,她只是微微沉默了一下,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她必須得保持住冷靜!
“嚴哥的身體狀況,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寧蕪看似平靜的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劉壯和童宇倒是對寧蕪有些刮目相看起來。
難怪大少會對這丫頭看重,就憑她現在表現出來的這份冷靜,也值得大少如此待她。
只是可惜,她對大少的影響力,也是他們現在還無法接受的。
“大少的病房外面有嚴家人守著,我們不方便靠近,只能在這裡等著。”童宇突然轉過頭來道,“大少現在還在昏迷當中,因為頭部受傷的緣故,就連大少的主治醫生也不能確定大少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或許一兩個小時,或許一兩個月,甚至更長。”
他直直的看著寧蕪,說到後面,牙關緊咬,眼中還是帶著幾分恨意。
寧蕪無言以對。
嚴刑的傷,比她想象的還要重。
尤其是大腦,是人體最神秘的地方,誰也無法確定頭傷會引發出多大的驚濤駭浪來。
寧蕪真是恨不得自己現在可以站在嚴刑的病床旁邊,親眼看看嚴刑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才好。
在她心中,嚴刑向來都是一個需要她仰望的存在。一直以來,寧蕪都以為他是堅不可摧的,不會有什麼東西或是事情,能夠打倒他。
所以從始至終,寧蕪都對嚴刑十分放心。
她相信,就算嚴刑會在他的成長過程中遇到一些麻煩,也一定可以化險為安,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可是現在寧蕪才發現,現在的嚴刑也還只是一個年輕人,還遠遠沒有達到他上輩子那樣輝煌無人敢靠近的時候。
現在的嚴刑,在面對整個嚴家,在整個京都的局勢中來說,其實還很脆弱。
那些之前她和嚴刑之間隱隱存在的疏離,在這一刻,讓寧蕪無比的後悔。
她的心臟隱隱作痛。
如果早知道嚴刑會突然遭遇這麼一場意外的話,寧蕪絕對不會在回青州的時候,對嚴刑的態度那麼冷靜得近乎於冷淡。
而現在,在嚴刑最需要有人陪伴的時候,不只是她,就連劉壯這些嚴刑最信任的人,也沒辦法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渡過這個脆弱的關口。
既然不能陪在嚴刑身邊,那她就必須得把其他的事情都給處理乾淨了!
寧蕪眼神一變,整個人瞬間多了幾分凌厲的氣勢。
童宇和劉壯心中一驚,看向寧蕪的目光再也不敢在打量中透著幾分鄙夷了。
“既然嚴哥現在不能出面主事,那麼有些事情,該我出面的,我也不能撒手不管了!”寧蕪淡淡的視線從兩人臉上掃視過去,平靜的道,“關於你們現在調查到的所有和嚴哥車禍有關的事情,我都要知道!哪怕是一根頭髮絲的問題,也不允許漏下!”
劉壯沉著臉抿著嘴,深深的看著寧蕪。
童宇倒是實實在在的被寧蕪給嚇了一跳。
在這之前,嚴刑不止一次在他們面前提過,要他們把寧蕪當作是他一樣尊敬。可是童宇就是看不慣嚴刑對寧蕪的重視,一直都把嚴刑的這些話當作耳旁風,從來也沒有往心裡去。
而正好寧蕪也一直都不喜歡往嚴刑這邊湊,壓根兒就沒在乎過這個,倒是讓童宇這些對寧蕪並不怎麼認同的人心裡鬆了好大一口氣。
所以現在寧蕪突然的強勢,至少在嚴刑這邊的人當中,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兩人齊齊沉默了下來。
寧蕪既然已經決定了這麼做,就不可能再退後。
哪怕童宇等人對她有再大的意見,在現在這個時刻,她也必須得到他們的全力支援。
“怎麼,都不說話?”寧蕪的語氣越發冷淡和平靜,“兩位可不要忘了,除了嚴哥以外,我也勉強算得上是你們的二老闆!能夠在一起共事,說起來也算是大家的一場緣分。這場緣分來之不易,還請兩位多多珍惜才好。現在我沒心情和你們說那麼多,總之一句話,我要做的事情,你們最好能夠配合。否則的話,到時候要是因為在情報方面的關係而給嚴哥又鬧出了什麼多餘的亂子來的話,這個後果,我們三個人,可誰都承擔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