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溫詠咬牙切齒。
他想了又想,最後道:“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刑表哥這次白白吃這麼大的虧!我現在就去和爺爺奶奶說話去,一定要他們出面為刑表哥主持公道!要是嚴爺爺最後還是偏心嚴帥的話,我們齊家作為刑表哥的外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寧蕪剛剛拐彎抹角的說了那麼多,等的可不就是齊溫詠的這句話?
她心中大喜,臉色卻沒有多少變化,只是語氣感動的道:“大詠,多謝你對嚴哥如此用心!等嚴哥醒了,要是讓他知道你為他做的這些事情的話,他也一定會很感動的!”
聽寧蕪提起嚴刑,齊溫詠的表情頓時溫和了不少。
他頓了頓道:“刑表哥平日裡待我不薄,如今我能為他出份力,也是應當的。只可惜我現在沒辦法去醫院探望他,阿蕪,你要是有了刑表哥身體復原的新訊息,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還希望你能夠通知我一聲,也讓我能放點心。”
寧蕪認真的答應了下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忘記通知你的!”
兩人又聊了聊嚴刑的一些身體狀況,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前頭開車的童宇透過後視鏡向後面坐著的寧蕪看了一眼,試探性的道:“寧小姐,你這是打算讓齊家替大少出頭嗎?”
寧蕪反問道:“怎麼,有何不可嗎?”
童宇的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搖搖頭道:“齊家雖說是大少的外家,可事實上,大少和齊家的關係,比他和嚴家的關係也好不了多少。不過就是面子上好看一點罷了。寧小姐你指望著齊家能替大少出頭,恐怕齊家是不會願意費這個功夫的!”
寧蕪微微笑了起來:“你又不是齊家人,你就那麼確定,你能猜得到齊家人的心思?齊家和嚴哥的關係好不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齊家會不會想從這次的車禍事件中,謀得他們想要的利益!”
童宇若有所思。
剛剛寧蕪和齊溫詠的談話。寧蕪已經暗示了齊溫詠。說嚴家人現在之所以想要弄死嚴刑,為的就是嚴刑名下那些嚴氏的股份!
齊家曾經養了嚴刑好幾年,未必就沒有打過這些東西的主意。他們又怎麼會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嚴家把嚴刑的東西又通通都收回去?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嚴刑昏迷在醫院不知道要何時才能醒得過來,而他名下除了嚴氏的股份之外,他自己在外打拼的產業也同樣不可小覷。這些東西,如果齊家不出面相爭的話。很有可能就會盡數落在嚴家的手中!
齊家只要知道嚴刑現在的確切狀況,就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而齊家人在醫院被嚴家人趕走之後。想得到關於嚴刑的訊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可現在又多了一個寧蕪在中間替他們傳話,豈不是幫了他們的大忙?
童宇不禁在心裡暗暗叫了聲好。
寧蕪把齊家給拉扯進來的這件事情,做得真是太對了!他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其實童宇和劉壯二人不是想不通這裡面的關節。而是因為他們畢竟是嚴刑的下屬,習慣了聽從嚴刑的命令列事。如今嚴刑還躺在醫院裡面,他們當前最著急的當然是嚴刑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多少心神來處理身邊這一大堆的雜事。
尤其是和嚴刑密切相關的嚴家和齊家,他們就更不好拿主意了。
現在好了。他們身邊多了一個什麼主意都可以拿的寧蕪,倒是解決了他們當前最大的難題!到時候,就算是齊家和嚴家都在這場風波中吃了虧,等大少醒來,以大少對寧蕪的重視程度,想必他也不會責怪什麼人,反倒會誇他們做得好呢!
童宇越想越覺得美,倒是把自己之前對寧蕪的排斥,又給丟掉了一大半。
一行人很快就抵達了杭家如今居住的地方。
杭家人如今所住的地方,是離京都市中心並不算太遠的一片別墅區。能在這裡買到房子的人,不只是簡單的有錢而已,還得有勢。
不過,杭家人的勢,到這裡也就已經差不多了。
寧蕪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童宇,你和齊律師一起進去吧。”寧蕪道,“我相信,後面的事情應該怎麼做,你應該已經清楚了吧?告訴杭家,如果他們不願意簽下這份資產轉讓協議的話,那就讓他們杭家等著家破人亡吧!”
童宇心裡一顫,還算鎮定的道:“寧小姐,您確定要這麼對待杭家?萬一杭家被逼急了,轉而和嚴帥那邊的人合作怎麼辦?”
“和嚴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