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的名聲,還真就坐實了!”
他這說的是真心話。
其中還摻雜了一點別的意味。
只可惜,寧蕪是一個字的潛臺詞也沒能聽得出來。
她只以為這是嚴刑看在她勉強算是他的合夥人的份兒上,給她的顏面。
“不跟嚴哥開玩笑了,這次我打電話給你,只是想跟嚴哥打個招呼而已。”寧蕪笑道,“這兩天我可能就要去京都了,今後說不定還會在京都待上一段不短的時間。我對京都不熟,到時候,恐怕還得請嚴哥你多多照顧才行。”
寧蕪要來京都了?!
嚴刑心中頓時一陣狂喜。
只是轉瞬,自制力極強的他就將自己心中激動的情緒給壓制了下去。
一些疑惑浮上了他的心頭。
在這之前,他曾經數次提過想請寧蕪到京都來的提議,卻都被寧蕪給拒絕了。而以他對寧蕪的瞭解,寧蕪也是一個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那麼現在,到底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寧蕪有了如此大的轉變呢?
而事情的真相顯然沒有嚴刑想象的那麼複雜。
在嚴刑問到原因的時候,寧蕪並沒有隱瞞,直接就告訴了嚴刑。
畢竟在這之前,她是有向嚴刑打聽過京都魏家的一些訊息的。寧氏想去京都發展的事情,嚴刑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而寧氏這次的行動,或許瞞得過別人,也或許不會被別人放在眼中,卻不可能瞞得過嚴刑。
再說了,京都嚴家和青州寧氏又沒什麼利益往來,就算是讓嚴刑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大礙。
聽到寧蕪說她到京都來是為了替寧氏開路的,嚴刑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他心裡很不高興。
憑什麼寧氏就能這麼隨心所欲的使喚寧蕪?就連他,也從來都不捨得。
可是寧蕪是寧氏的女兒。
嚴刑看得出來,寧蕪對寧氏,其實並沒有多深的感情在。只是她和他,青州寧氏和京都嚴家,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早就說了讓你來京都,你就是不肯。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自己主動過來了?”嚴刑調笑道,“你儘管來就是了,到時候我讓人去接你去。還有魏家的事情,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幫你打聽清楚的。”
其實嚴刑甚至想要利用自己手中的資源幫寧氏一把,只是他知道寧蕪一定會拒絕,所以並沒有提及,只是說幫寧蕪打聽魏家的事情而已。
寧蕪之所以要打電話給嚴刑,只是下意識覺得這件事情不應該瞞著和自己有交情的嚴刑而已,可不是要嚴刑替她出力的。
她笑道:“嚴哥你不必如此著急,我這次去京都,代表的是青州寧氏,可不只是我自己。關於我在京都的事情,我們家的人自會幫我搞定的,你就別操心了。還有魏家的事情,嚴哥你之前已經幫了我不少了,剩下的事情,還是讓我自己來吧。真有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會向嚴哥你開口的。我從來不跟嚴哥客套,嚴哥你也別跟我這麼見外才是。”
嚴刑雖然不高興寧蕪不需要他的幫忙,但是他對寧蕪口中所說他們之間不需要客套和見外的說法,還是十分滿意的。
知道寧蕪是個有主見的人,嚴刑並不多言,只是痛快的道:“那行。京都這塊兒地界兒,不管怎麼說,我總是要比你熟悉一些。等你來了京都,我們還有的是聚聚的機會,有什麼事情,我照應起你來也方便得很,的確是不必急於一時。對了,紀奇最近的進步挺大的,你到時候來了京都,正好也可以見見他,看看要不要把他給收回去,替你打打下手什麼的,想來應該能幫你省不少事。”
紀奇這段時間一直在京都忙碌,就連春節期間嚴刑特地給紀奇放的假,紀奇最終也給拒絕了,留在了京都加班。不過寧蕪平時和他倒也時有電話往來,對紀奇的一些近況有所瞭解。
嚴刑說紀奇的進步大,那就真的是挺大的。
而且相對來說,紀奇如今也算是對京都比較熟悉。有他在寧蕪身邊,的確可以幫上寧蕪的不少忙。
只是寧蕪現在卻還不想這麼快就把紀奇給叫回來。
一來紀奇在嚴刑手底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雖然有所進步,但絕對還有著更大的進步空間。二來寧蕪這次去京都是為了寧氏的事情,她自己的一些底牌,還不想露在寧氏人的眼中。
“這事兒到時候再說吧,現在就說這些,倒是有些早了。”寧蕪一句話也沒有說死,“紀奇能得嚴哥你這麼一句誇,也算是他在你手底下沒有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