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又向嚴刑看了過去。
嚴刑點了點頭。
老闆這才將魚放了回去。
寧蕪就揶揄的看了嚴刑一眼。
嚴刑無奈的回了她一個眼神,啥也沒說。
他知道寧蕪這是在調侃他,說的是這老闆看人眼色的本事。
很明顯,就連這才剛剛有所接觸的老闆也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中,真正站在主導位置的那個人,是嚴刑。
雖然把嚴刑撈的魚給放了回去,但是這船上本身就是準備了不少食材的,所以倒不必擔心沒有吃的。
老闆看出來這次的兩位顧客不想吃青江裡面的魚,索性這船上還備了些海魚,倒也還是可以讓他們嚐嚐魚味的。
上了船卻不吃魚,這要是傳了出去,他這船行的招牌都要被砸了。
可就在開飯的時候,卻又出了岔子。
那個被嚴刑公開向老闆表示厭惡的女孩子,再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這一次,她的手中捧著一個大大的竹筐,裡頭裝滿了各種新鮮蔬菜。
船老闆是打算在甲板上弄魚火鍋給嚴刑和寧蕪嘗試一下的,自然少不了這些配菜。
看見女孩子出來。船老闆心裡咯噔一下,來不及瞪人,就下意識的向嚴刑看了過去。生怕嚴刑翻臉,壞了他的生意。
還好嚴刑正低著頭和寧蕪在說著什麼悄悄話,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老闆莫名的鬆了口氣。
他難得的主動上前將菜筐子接了下來,在女孩兒耳邊低聲喝道:“你出來幹什麼?還不快給我進去躲著!”
女孩子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她眼淚汪汪的看著老闆,還拉了拉船老闆的衣袖,委屈的低聲道:“叔,我知道我剛剛的表現不太好。差點給你惹了麻煩。不過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這次不會再惹客人生氣了!”
船老闆猶豫了起來。
說起來,這女孩兒也不是外人。是他的親侄女,叫錢盼蘭。錢盼蘭從下是在鄉下長大的,在鄉下姑娘中,姿容算是出色的了。但這也養成了錢盼蘭眼高手低的壞習性。
錢盼蘭從小學習成績就不怎麼好,長大後又跟班上的男生們揪扯不清,更加耽誤了學習。所以自打錢盼蘭初中畢業之後,她爸媽就不讓她去學校浪費錢了,而是把她送到了船老闆這個親叔叔這裡打工,也好掙點錢補貼家裡,供養她更聰明的弟弟上學。
如今錢盼蘭已經在船老闆這裡做工三年了,只是三年過去,她真正上手的事情卻並不多。因為她是個女孩子又是老闆侄女的緣故。店裡的人也都很給她面子,有什麼事做也輕易不會叫她。就是船老闆自己,對這個侄女也是頗多照顧。想著多個人吃飯而已,又不是養不起。
再說了,以錢盼蘭的相貌,在整個青州市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在這青江邊做遊船生意的店裡面,就十分突出了。有這麼一個招牌在。店裡的生意都比以前好了幾分。
就衝這一點,船老闆就是白養著這個侄女。也不會多說什麼。
錢盼蘭雖然出身鄉下,可她有相貌,也有點文化水平,又有船老闆這樣的親戚,自然是不愁沒人追求的。不過那些人卻也大多和錢盼蘭一樣,都是這青江邊上附近店鋪裡的員工,也是從鄉下來青州打工的年輕人。
這些人,自然是不被錢盼蘭放在眼中的。
在青州市待了三年,錢盼蘭別的或許沒多少變化,可是她這眼光倒是高了不少。她如今是一心想要嫁個城裡人,從此就定居在城裡,怎麼可能又回頭,找個鄉下人嫁了?
而且在她看來,在鄉下,也沒誰能配得上她的。
在這青江邊上待了三年,有許多年輕遊客都曾被錢盼蘭盯上過也示好過,只可惜,她的功力顯然還不夠深,不是沒被人察覺,就是被人以可笑的譏笑給拒絕了。
這樣的次數經歷得多了,照理來說,錢盼蘭本該是認清事實,找個合適的人處處看才對。可是她不,她始終都覺得是那些人沒眼光才看不上自己,那些人都是些庸俗的男人。他們看不上自己,那是他們的損失!
就抱著這麼一顆強大的心,錢盼蘭一直堅持到了今天。
而今天,她終於等到了她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
沒錯,被錢盼蘭視為自己的真命天子的,正是和寧蕪一起坐在船頭的嚴刑!
嚴刑是錢盼蘭在青州三年遇到過的外貌最出色的男人。而且看言談舉止和穿著行事,嚴刑應該也是她見過的最有錢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