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下一次?!
就只這一次就已經讓人無法忍受了好不好?!
船老闆也懶得跟錢盼蘭多說了,直接道:“我明天會讓人給你父母帶信,我這裡是用不起你了。你看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派人送你走?”
錢盼蘭一下子就傻了。
走?
走哪裡去?
她猛的一個‘激’靈,一把就拉住了船老闆的胳膊,大喊道:“叔!我可是你的親侄‘女’啊!你可是答應了我爸媽,會好好照顧我的!我這都沒有犯什麼錯,你怎麼能趕我走呢?叔,你不能這麼做啊!”
錢盼蘭的表情滿是驚恐,哪裡顧得上什麼帥哥不帥哥的,她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這份工作!
她說是在青州已經工作三年了,可實際上,根本就什麼也沒學到過。除了眼界變得更高了之外,錢盼蘭其實和三年前並沒有什麼區別。離開了船行,錢盼蘭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回家種田?那怎麼可能!
找別的工作?還有哪裡會比在自己叔叔的船行更輕鬆自在呢?!
船老闆卻是心意已決。
他對錢盼蘭一直以來的確是很寬容,一些小‘毛’病他也不會計較。可是現在,以錢盼蘭如今的心‘性’,他可再也不敢把錢盼蘭繼續留在自己的店裡了。
不然的話,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再多來幾次的話,他這船行。遲早得關‘門’大吉!
打定了主意的船老闆堅持不肯鬆口,硬著脖子走了出去。
錢盼蘭在休息室大哭,哭聲幾乎都快要傳到了江面上去。
有老員工不禁憂心忡忡的低聲對船老闆道:“錢老闆。您看這……小錢姑娘這麼一直哭的,讓外人給聽見了的話,還不定以為我們把人給怎麼著了呢。您看,要不要讓人去勸勸她?也免得起了什麼誤會不是。”
這要是萬一老闆只是在和自己的侄‘女’賭氣,現在要是賣個好的話,將來指不定還能有些好處呢。
“不用了!”船老闆的臉‘色’黑黑的,顯然心情是不太好。“她要哭就讓她哭去!我老錢的為人在這青江邊上也是無人不知的,誰要是以為她在我這裡受了委屈。那就儘管把她給帶走好了!我這小地方,還真是供不起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這最後一句話,自然是諷刺。
錢盼蘭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而已,哪裡稱得上是什麼千金大小姐。
老員工聽得嚇了一跳。
畢竟他們老闆的脾氣一向都很好。就是他們這些員工有時候犯點小錯來遲到了什麼的,老闆也不會生氣,還會和他們玩笑幾句。
所以即便老闆對錢盼蘭這個親戚戶偏心到簡直沒邊兒了,大家也都忍了下來。
可這一次,老闆竟然說出了這麼刻薄的話,尤其是他說的那個人還是他一直在偏心的侄‘女’。
看來錢盼蘭這次犯的錯誤不小啊,竟然能把老闆給氣到這種地步!
沒有人敢再替錢盼蘭說好話,大家各自沉默著做自己的事情。
船老闆讓人把休息室的‘門’給關了,錢盼蘭想在裡頭哭就讓她儘管哭好了。真要能一直哭下去直到他心軟的話。那也是她的本事!
休息室的房‘門’一關,哭聲被隔絕在房間裡面,外面總算是聽不到那麼大的聲音了。雖然哭聲還是有。但已經不太清晰,不仔細聽都聽不太清楚。而認真做事的員工,更是連這微末的哭聲也根本就聽不見了。
錢盼蘭這才知道叔的確是認真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怨恨之‘色’,漸漸停止了哭泣,腦子裡面也飛快的盤算了起來。
在錢盼蘭的心裡,此刻已是恨上了船老闆。
這要是讓店裡的員工知道了。肯定會很是不解。
其實不然。
老話就曾經說過,升米恩鬥米仇。
正是這個道理。
至於已經離開青江邊上的嚴刑和寧蕪。則是完全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船行裡面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這一次寧蕪沒有再帶嚴刑去青寧酒店吃飯,而是另外在青州找了家名氣還不錯的海鮮館,讓嚴刑依舊吃到了正宗的海味。
吃過飯,寧蕪不得不走人了。
“運動會還在繼續呢,我必須得去看著點兒了。”寧蕪道,“要不嚴哥你先自己在這青州逛逛,我會盡快處理完事情出來的。”
嚴刑擺擺手道:“不必這麼麻煩,反正我在青州也沒什麼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