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茶水,還帶著賣些粗劣的濁酒、下酒的花生、泡菜和滷好了的雞蛋。三個風塵僕僕的騎士正敞著胸前的衣襟,脫了小帽在茶棚裡稍作休息,慰勞慰勞自己幾乎就要冒煙的身子,講些雜七雜八的江湖趣事,打發這漫長無聊的旅途。
茶棚的老闆是個枯瘦的小老頭,看小老頭臉上交錯的皺紋足足有六十多歲的光景。在這地方,頓頓都能吃飽的人並不多,找個胖子出來更不容易,這小老頭就如同這窮鄉僻野一樣——即黑又瘦,除了皮和骨頭外,渾身似已沒有幾兩肉。小老頭的背已駝,眼睛也已經不能完全睜開,看人的時候總是將眼睛眯成一條縫,所幸耳朵還不算太背,口齒也還算清楚。
小老頭左手提著個茶壺,右手操著抹桌布,正熟練地抹著夏紅葉面前的桌子。茶棚裡最多隻能擺兩張桌子,可是桌子卻有五張,另外的三張桌子只好擺在了外面,夏紅葉就坐在離茶棚最遠的那一張桌子前。
小老頭眯著眼縫,乾巴巴地問:“小哥,除了茶不要別的?”
夏紅葉不說話,他說過的話懶得再說第二遍,他全身最懶的地方也許就是他的嘴巴。
“兩文錢管喝飽!”小老頭沒好氣地將茶壺扔在桌上,又將抹了一半桌子的抹桌布朝肩上一塔,駝著老背去招呼那三個闊氣的主兒去了。這老頭子生意不大,脾氣倒不小。
夏紅葉要的只是茶,這老頭兒對什麼態度他並不在乎,別人怎麼對你是別人的事,自己生不生氣是自己的自由。他並不想去改變別人,卻可以管好他自己,他這種人是不是太自私了點?他雖然不飲酒,但買些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