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冷笑道:“原來是你!自然老祖正要尋你,請老祖降臨!”
大殿劇烈動盪,突然整座大殿分解,無數磚瓦雕樑畫柱統統四下飛散,只剩下他們腳下的地面孤零零的飄在黑暗之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一張巨大的面孔從黑暗中飄來,緩緩接近,越來越大,正是自然老祖的面孔,上下打量鍾嶽,呵呵笑道:“小鬼。你這次還能逃脫嗎?”
“我已經知罪,為何還要逃脫?”
鍾嶽抬頭仰視這張巨大的面孔,笑道:“你來抓我便是。”
那張面孔圍繞他徐徐旋轉,上下審視,悠悠道:“明明伏羲氏已經被殺光,你怎麼可能還存活於世?我很好奇。讓我來拿出你的魂魄,搜尋你的記憶……”
黑暗中一隻手掌探來,慢慢接近,突然一股滔天大浪襲來,大浪席捲一切,將鍾嶽和大真老母捲起,消失不見。
鍾嶽張開眼睛,只見自己還在橋上,不有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邁步繼續向橋對岸走去。沒過多久,大真老母面色蒼白的來到河邊,登上這座孤橋,戰戰兢兢的向對岸走去,依舊緊隨鍾嶽。
這道橋長度驚人,走了許久一人一蟲這才先後來到橋的對岸,鍾嶽腳踏實地。前方的黑暗漸漸散去,四周慢慢清晰起來。
大真老母也下了那道孤橋。向四周打量,這頭母神微微一怔:“這裡有些眼熟……”
這裡的確很是眼熟,他們看到了熟悉的神金山脈,看到了滿地的白骨。鍾嶽打量四周,然後胎教向前走去,沒過多久他走到神金山脈的一處地點。抬頭看去,看到一段漆黑的樹樁,樹樁中隱約還有暗淡的神光傳來。
那是一株幾乎靈力散盡的神樹!
鍾嶽長長吸了口氣,繼續前進,大真老母心驚膽戰的跟在他的身後。離他越來越近,這頭母神心中生出可怕的念頭,四下連連觀望,突然直勾勾的看向地面,顫聲道:“地上有我的足跡……”
它回頭看去,只能看到後方一片黑暗,無邊的黑暗,黑暗中隱約有一座橋。
“鐘山氏,我們好像來過這裡!”大真老母叫道。
鍾嶽回頭看了一眼,露出恍然之色,道:“踏入此門,無回頭路,原來說得不是進入城中城門便閉合,無法逃出來,而是說逃到這裡,還是無法回頭。”
他想起城牆上的話:“踏入此門,無回頭路。詭異爆發,只餘屍骨。”
現在看來,那些神魔應該也走到了這裡,然後發現現在的情形,所以留下那些話。
他繼續前行,大真老母硬著頭皮跟上他,沒過多久,它幾乎來到鍾嶽的背後,戰戰兢兢,卻在此時,它看到一個身形在向前趕去。
那是另一個鐘嶽。
另一個鐘嶽的前方,還有另一個大真老母,肉身被斬前的大真老母!
它竟然看到了進入自然之城之前的自己!
此刻,那個大真老母已經來到一座城的城門前,那座城城門是一隻大嘴巴,自然老祖的頭顱為城樓,大口張開,牙齒鋒利,而城的四周是他的四肢,頂天立地。
大真老母呆呆的看著自己向那隻大口走去,不由打個冷戰,失聲驚呼,尖叫道:“不要進去,不要進去,危險!”
它的聲音刺耳尖銳,竭力呼喊,但是前方的另一個鐘嶽和另一個自己似乎充耳不聞,根本沒有聽到它的話。
而另一個鐘嶽也來到城門前。
“不要進去啊——”大真老母尖叫道,奮力向前衝去,試圖阻止另一個鐘嶽和另一個自己入城。
但是他們彷彿身處不同的時空中,另一個自己根本沒有聽到它的叫喊聲。
終於,另一個鐘嶽也來到城門前,在城前停留片刻,然後走入城中。
大真老母越過鍾嶽,衝到城邊,只見另一個鐘嶽也走入城中,不由失魂落魄,癱軟在地。而在它身後,鍾嶽走來,停在城門前。
“死了,我們都已經死了!”大真老母抬頭,慘笑道。
鍾嶽一言不發,抬頭打量城門,城門上的一根鋒利的牙柱上寫道:“危險,不要進去,快走!”
這字跡與他從前所見的,一模一樣,沒有半分割槽別!
而城門前的那些屍骨,也與他先前所見一模一樣。
大真老母笑如哭,如鬼魅:“鐘山氏,我們都死了!再也出不去了!從前的什麼恩怨,死後統統一筆勾銷了,我不會再找你報仇了……”
鍾嶽充耳不聞,繼續饒有興趣的打量這座城。
突然,他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