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斧頭也是破破爛爛,佈滿豁口,小眼睛期待的看向鍾嶽。
鍾嶽足下一動,從龍頭上走下,笑道:“原來哪裡都有窮苦百姓,沒想到在陷空聖城這等聖地,也有靠砍柴為生的妖族。”
那豬妖陪笑道:“兄臺說笑了。我們狶族在東荒的地位較低,沒有什麼領地,只能在其他領主的麾下討個生活。勞煩兄臺,為我點個火。”
鍾嶽手掌輕輕一翻,只見掌心中躍出一團太陽之火,彎腰探手,將篝火點燃,道:“師兄怎麼稱呼?”
那豬妖盯著他的後頸,提起斧頭砍下,笑道:“我叫狶樵,龍兄弟死後可別忘了。”
他的速度夠快,但鍾嶽的速度卻也不慢,在狶樵斧頭揚起的一瞬,刀光乍起,驚豔的刀光自下而起,迎向那柄破斧頭!
當,清脆的交擊聲傳來,接著斧頭斷裂,被丈七獠刃生生切開,那狶樵心中一驚,急忙向後跳去。在他跳起的一瞬,便見他的身軀開始暴漲,肉身急遽膨脹,全身豬鬃毛瘋狂扎出,根根如刺,脖頸後的豬鬃更長!
咚——
狶樵落地,震得山巒抖動,在他落地之後,便見他已經身化豬人,滿口獠牙,目如銅鈴,如同一頭人立起來的黑野豬!
“居然被你發現了,東海龍嶽,果然有兩把刷子!神牙也不愧是神牙,連我的開山斧也被斬斷!不過你還嫩了些,你已經陷入我的陣法中了!”
那豬妖哈哈大笑,只聽嘭嘭嘭的爆響,被捆好的柴火突然紛紛撐破繩索,四面八方飛去,根根如樁,相繼插入地面,赫然是一根根圖騰神柱!
這些圖騰神柱落地,便瘋狂生長,抽脂發芽,雖然是在隆冬之際,但卻彷彿來到了春天,頃刻間鍾嶽四周便綠樹成林!
每一株參天大樹上都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圖騰紋理,閃閃生光,一道道圖騰紋從樹身上散發出來,便要連在一起!
“我知道你善於逃遁,不過我這陣法名叫野豬林,專門為你而設,陣法一成便籠罩方圓二十里空間,蚊子也休想飛出去!在我的野豬林中,任你是龍族也要被我煉得服服帖帖!”
那豬妖頭頂天,腳踏地,兩個通天鼻噴出濃烈的妖氣如同滾滾狼煙。放聲大笑,笑聲未落,突然只見大地震動,一頭頭蛟龍從地下鑽出,張開大口將那一株株大樹連同樹根樹身樹冠一起吞了下去。
頃刻間,不計其數的樹林便被一頭頭蛟龍吞吃。扯入地底!
狶樵嚇了一跳,自己辛辛苦苦佈下的野豬林大陣,竟然被這樣破了去!
樹林消失,只剩下鍾嶽與狶樵面對面。
豬妖低頭向鍾嶽看去,冷哼一聲,面色不善:“你在地底早就埋伏下蛟龍神通?你是何時識破我的?”
鍾嶽手持獠刃,加上刀柄,大刀已經長達兩丈,抬頭笑道:“我在百里之外便已經感應到你的氣息。待來到這裡,只見你身材魁梧,砍了這麼多柴卻連氣也不喘一下,再說砍柴熱身,你卻偏說冷,可見定有蹊蹺。堂堂的靈體境強者,居然自甘裝作一頭野豬精,狶樵兄。你未免太下作了。”
“還不是因為你逃亡是把好手,我擔心被你逃掉?”
狶樵身軀一晃。全身鬃毛突然炸開,化作數以千計的毫針,漫天飛舞,向鍾嶽射去,隨即大步抬起,側身一拳轟下。獰笑道:“不過被你識破也好,索性大打出手!今日我便打死你,為慘死在你手中的豬妖兄弟報仇!”
鍾嶽怒喝,身後元神浮現,五輪齊開。對激射而來的毫針視而不見,提刀迎上狶樵轟落的巨拳!
轟隆——
刀和拳頭碰撞,大地震動,兩人交手之地的中央,突然裂開一道深達六七丈的溝塹,只見附近的那座不高的山巒也自震動,山體被震得裂開!
鍾嶽被這位靈體境強者手中傳來的巨力震得倒飛而出,人在半空,全身炸開一道道血線,而那激射而來的毫針嗤嗤嗤穿破他的元神五輪,從他體內穿了過去,激射而出,變成一根根血針。
鍾嶽怒吼,周身群龍纏繞,只見對面的狶樵身軀伏下,化作一頭山巒般大小的黑野豬,四足瘋狂邁動,低頭向他撞來,兩顆獠牙如同兩口長達六七丈的尖刀!
這頭黑豬奔行兩步,突然右前蹄一道血線炸開,蹄子生生斷去,赫然是被鍾嶽剛才那一刀將前蹄斬斷!
黑野豬身軀重重砸在地上,向前斜斜滑去,所過之處,山林紛紛倒塌,聲勢驚人。
“我的手,我的手!”
黑野豬吼叫,只見血針再次飛來,向鍾嶽激射而去,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