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幽冥遲疑,有些不太情願,玄奇二叟的神兵已經輸了三場,死了一尊神皇一尊造物和一尊帝君,再死下去的話,軍中無將仗還怎麼打?
“左天丞,還是要派出大將迎戰。”
樓正師湊上前來,低聲道:“適才玄奇二叟與易君王定下了賭約,若是二叟輸了,便要歸降鎮天關為他打鐵。若是那樣的話……”
鬼幽冥心中凜然,卻見鎮天關中又有一尊神將出城叫陣,只得再派出一尊神將。
玄奇二叟也是面色凝重,鄭重的挑出一口神兵,交給那尊神將,親自傳授祭煉之法。那尊神將殺上前去,鼓聲大作,幾個回合之後,那尊神將被鎮天關守將祭起神兵斬殺,死於非命。
“還有誰想去挑戰?”鎮天關中,鍾嶽笑問道。
數百尊神將紛紛出列,叫道:“我去!”“我去!”
鬼幽冥眼角跳動,看向玄奇二叟,玄奇二叟臉色鐵青,心神有些慌亂。
一尊造物主冷笑道:“兩位前輩,莫非不是易君王搗鬼,而是你們搗鬼?前不久便聽到易君王說你們之間有著小秘密!”
玄奇二叟勃然大怒,四下看去,只見樓正師、庭道極與四大師門、南天門的諸將也是露出懷疑之色。
“既然信不過我們,那麼我們走便是!”
玄叟冷笑道:“我們是天帝家的打鐵之臣,不是來受氣的!”
兩位老叟收拾行頭,便要離開,鬼幽冥客客氣氣道:“兩位師兄先別走,留在軍中。”
玄奇二叟大怒:“鬼師,你要軟禁我們不成?”
墨隱連忙上前,道:“天丞,我知道易先生是什麼辦法破解了二叟的神兵,這事不怪他們,只怪易先生太狡猾!”
鬼幽冥冷笑道:“又有你的事!你來說說,易先生用的是什麼辦法,若是答不上來,押你去祭旗!朝堂之中我讓著你,但軍中可無戲言!”
墨隱躬身道:“前幾日易君王與二叟交流煉寶心得,為二叟鼓風,二叟煉寶時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知道煉製的寶物有什麼功用。二叟煉寶,都掛在爐邊,這些神兵都被易君王吃透,他轉而煉出針對這些神兵的寶物,讓自己麾下的強者帶著這些寶物出來挑戰,所以無往而不利!我先前已經警告過天丞,不可應戰,天丞偏偏要應戰,結果平白送了三位高手性命。”
鬼幽冥心中動怒,冷冷的看著他,墨隱身軀躬得更低。
突然,鬼幽冥笑道:“墨先生以為該如何破敵?”
墨隱想要直起身來,卻被一股無形重力壓在身上,無法直起,只得繼續道:“玄奇二叟可煉製新的神兵,易先生沒有看到這些神兵,自然不知該如何破解。這是其一。其二,不需易君王挑選強者來挑戰我們,我們主動派出強者,持神兵去點名挑戰,我們佔主動。如此一來,可斬鎮天關大將。二叟與易君王的賭約,也就不會輸了。”
樓正師等人思索片刻,恍然大悟,紛紛道:“墨先生說得在理!剛才易先生的確在爐邊看二叟煉寶,用墨先生此法,便可以對付易君王,讓他輸了這個賭約!”
鬼幽冥勉為其難,放開墨隱,道:“若是此法也不能勝,便記你一過!來啊,掛起免戰牌!玄奇師兄,你們煉製新的神兵!”
當即有將士將免戰牌掛起,不接受挑戰。玄奇二叟振奮精神,奇叟鼓風,玄叟打鐵,兩位老者催動輪迴魔音,打造新的神兵,務必要勝過鍾嶽一局。
鎮天關城樓上,鍾嶽心頭微跳,面色凝重。
“果然被墨隱看穿了。玄奇二叟重新打造神兵,必然是打算讓鬼幽冥麾下的神將持兵,點名挑戰,我若是不敢應戰,那賭約便算是輸了……”
鍾嶽臉色陰晴不定,他陪伴玄奇二叟煉兵十日,觀看二叟煉兵的奧妙,推演出剋制這些神兵的辦法,再加上先天易道千變萬化,鬼幽冥麾下的神將自然是上來一個死一個。
而現在玄奇二叟再次煉兵,他卻不能近前觀看,無從揣摩這些神兵的弱點。墨隱的確找到了他的死穴!
“眾將士聽令,玄奇二叟打造出誰的神兵,誰便出列!”
鍾嶽高喝一聲,吩咐諸將,自己則側耳聆聽輪迴魔音,試圖參悟輪迴魔音的奧妙,從輪迴魔音中尋找出破解之道。
這是最為笨拙的辦法,很難成功,但以鍾嶽那恐怖的推演能力倒可以尋找出蛛絲馬跡,只是那樣的話便沒有了十足把握。
鍾嶽正在細細揣摩,突然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師弟,玄奇二叟在打造針對我的神兵。”